伯颜帖木儿率军回到了可汗大营,还没来得及休息,也先就告诉了他一个让他极度震惊的消息——大明太上皇朱祁镇薨逝了。
“你说什么?太上皇死了?”伯颜帖木儿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也先知道他和朱祁镇关系极好,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差点送回到大明去,出声安慰道:“伯颜,你不要太难过,大明毕竟和我大元是敌国,你又是刚刚率军去攻打过大明,大明太上皇的死,对如今的草原来说也是件好事。”
伯颜帖木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问道:“为什么是好事?太上皇和我亲如兄弟,他的死怎么可能是好事?”
“什么兄弟?你的兄弟是我,是伯都王,是赛罕王,唯独不会是大明太上皇,当初他与你交好,也不过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在草原过得好一些,安全一些,你真以为他是在拿你当兄弟吗?”也先听了伯颜帖木儿的话,冷声提醒道。
“不可能。”伯颜帖木儿压根不相信也先的说法,出声反驳道:“太上皇在草原的时候,教过我那么多东西,与我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就连您被推举为大汗,我都用到了他教给我的技巧,您怎能说他居心叵测,别有所图?”
也先冷笑道:“别的我先不说,我就只问你一件事,太上皇回去一年了,可有让人给你带过什么消息,哪怕是口信也算。”
伯颜帖木儿一愣,朱祁镇自从去年回去大明,还真就没有派过人过来过,仿佛整个人就此消失了一样,要不是伯颜帖木儿偶尔能从来草原行商的汉人那里听到一些消息,朱祁镇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梦里的人一样,只是存在于虚无之中。
见伯颜帖木儿哑口无言,也先继续冷笑道:“你看吧,太上皇当初只是利用你而已,他对你并没有丝毫兄弟感情,否则这么长时间,他不会一句口信都不让人带过来。”
伯颜帖木儿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强辩道:“许是太上皇身体不好呢,他不是在京师的瀛台休养吗?这个消息还是您告诉我的呢!”
也先冷笑道:“对,他的确是在瀛台休养,不过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一个曾经的皇帝不住在汉人的宫里的?他不过是一个奸诈小人而已,所谓的在瀛台休养,只不过是他被如今大明天子囚禁的另一个说法,只是好听一些罢了。”
“那也是因为他被囚禁,才没办法给我送信的。”伯颜帖木儿继续强辩。
也先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伯颜,你不要再坚持了,放弃吧。”
“太上皇虽然被囚禁在瀛台,但是看守他的人是他的舅舅孙继宗,所以他不可能传递不出来消息,他不联系你,只是单纯把你忘了而已。”
伯颜帖木儿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不说。
他的理智其实已经告诉他了,太上皇朱祁镇不联系他,只是单纯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懒得联系他而已。
也先看着愣在当场的伯颜帖木儿,继续道:“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太上皇是被他的手下活活溺死的。”
“被手下杀的?”伯颜帖木儿愈发不敢置信了。
汉人的规矩他知道,即便之前太上皇朱祁镇和那些汉人士卒一样沦为俘虏,也依然对他毕恭毕敬,丝毫没有怠慢之意,完全不像他们草原人一样一切以实力为尊。
现在太上皇居然被他的手下杀死,这完全违反了伯颜帖木儿对于汉人的固有认知。
“为什么?”伯颜帖木儿不可置信地问道。
也先冷笑道:“你知道吗?太上皇回去之后,完全与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甚至是完全相反,他回去只有一年时间,却是活生生打死了几十个人,其原因却是让人匪夷所思,我知道的一个理由是,被他打死的人,递给他脸巾是从他左边递过去的,而不是右边。”
看着伯颜帖木儿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也先继续道:“你不要不敢相信,这是大明传过来的消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
“只是因为递一个脸巾?”伯颜帖木儿愣愣地道。
在他的记忆里,朱祁镇是一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汉人,谈吐间尽是智慧,面对危难也能够冷静应对,哪里会是如此暴虐的一个人。
也先坐回座位,淡淡地道:“所以你最好忘了那个曾经生活在你大营里的那个太上皇,那不是真正的他。”
伯颜帖木儿率军回到了可汗大营,还没来得及休息,也先就告诉了他一个让他极度震惊的消息——大明太上皇朱祁镇薨逝了。
“你说什么?太上皇死了?”伯颜帖木儿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也先知道他和朱祁镇关系极好,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差点送回到大明去,出声安慰道:“伯颜,你不要太难过,大明毕竟和我大元是敌国,你又是刚刚率军去攻打过大明,大明太上皇的死,对如今的草原来说也是件好事。”
伯颜帖木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问道:“为什么是好事?太上皇和我亲如兄弟,他的死怎么可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