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开启了数个时空,灵脉的力量逐渐开始衰弱,上一秒脚下还坚实的土地下一秒便如地裂般猛烈地摇晃起来,孟流景一手牵着裴清光一手抓着止戈,不停地在附近来回瞬移,才不至于跌入脚下不时突然裂开又突然合拢的大地。
“我们是不是要去新的时空了?”孟流景的瞬移速度太快,裴清光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喊着说话才能确保他听清自己说的话。
“灵脉对时空的控制好像出问题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孟流景也用高喊的方式回应着裴清光。
“但我们还没查清平南王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废!”
“那我们只能劈开这个时空了!”孟流景将目光锁定在裴清光随身背着的断剑上。
裴清光会意,一手牵着孟流景一手拔出断剑,灵脉的能量在剑尖闪烁,裴清光高喊:“可我们要从哪劈开?”
孟流景一时不察,脚下大地猛然裂开,止戈险些落入地缝,但在这道缝隙中,孟流景看到了一抹来自太阳的光晕。
地缝瞬间合拢,孟流景抬头看向天空的太阳:“从这里!”
裴清光抬头望向天空,遥远的距离让她心底升腾起一股不真实的感觉。但孟流景雷厉风行,拉着裴清光和止戈就朝太阳瞬移过去,在到达与太阳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时,孟流景周身的妖力忽然失效,眼看着三人就要朝身下的地缝坠去,止戈却突然爆发,一道红白相间的光亮自他周身涌现,带着孟流景和裴清光一同朝太阳奔去。
天边皓月高悬,星辰漫天,裴清光举着剑还没回过神,脑海里还是方才自己劈向太阳的瞬间,太阳的光还在眼前隐约浮现,但月亮已切切实实挂在天边,提醒着她如今已是另一个时空。
“止戈,”裴清光后知后觉,“你的灵力和我们在时空隧道里见到的光球好像一模一样。”
止戈惊魂未定:“我没有那么强、强大的灵力,刚才不、不是我的。”
“我的妖力失效了,你的却突然爆发了,”孟流景也纳闷,“难道我的妖力减弱甚至失效是因为我不属于这个时空……”
“这个时空是因为止戈才存在的,所以会优先给予止戈力量。”裴清光的想法和孟流景不谋而合。
止戈无辜地摇头:“我不知道。”
“我知道。”平南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裴清光背后一凉,惊恐地回头看向身后。
一座六角亭建在湖边,周围悬挂着许多青色纱幔,平南王从纱幔中走出,身后还跟着一个脑袋两侧顶着两个圆乎乎发髻的俊美少年。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平南王看向身后的少年,“我喜欢有野心的人。”
“最重要的是,和我联手,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少年的汉文说的不太熟练,但气势却和平南王不相上下。
平南王略一皱眉,似乎有些不爽,但并没有发作,而是低沉着声音再度开口:“以我的职位,若是开战必要领兵出战。”
“你又能在这副躯壳里待多久,还不如痛快一把,收了你想要的东西就抽身,战场上的事交给你的部下们不就好了。”少年笑眼弯弯。
“言之有理,”平南王若有所思,“明日我便辞官,皇帝肯定想收回我的兵力,到那时我就在其中安插几个傀儡,若有新的军情,我便差他们给你送过去。”
“梼杌大人可莫要心慈手软,伤亡人数越多越有利于你我。”
“区区人类,能让他们活上几年已是仁慈,难不成还想长命百岁?”平南王狂妄大笑,少年也跟着弯了眉眼。
“既如此,我便静候佳音了。”
少年一晃眼便不见了踪影,平南王得意地扬了扬嘴角,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凉亭。
“难怪一向不敢与我朝开战的倭奴会突然大举进攻,原来是他们在挑事。”裴清光。
孟流景不屑地冷哼一声:“竟和外邦联手,怪不得饕餮瞧不上这蠢货。”
“你认得?”裴清光好奇。
孟流景理直气壮地摇摇头,扭头看向凉亭的方向,纱幔随风飘摇,平南王的身影藏匿其中若隐若现,一个身穿短打布衣的男子从凉亭的另一端走到平南王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是他!”裴清光惊呼一声。
孟流景也认出了那人的容貌,正是在山林中被镶有镇魂铃的匕首刺死的信使。
“看来他就是平南王口中的傀儡了,怪不得会被那些旧部杀死。”孟流景拉着裴清光走进了凉亭。
平南王正坐在桌旁,面前放着一些书信,书信的落款与蓝色手帕上的落款一模一样。
信使低头站在平南王面前,平南王将其中一封书信递过去,信使抬头接过,随后僵硬地扭头看向孟流景和裴清光所站的位置——
他的眼睛没有眼白,只有一片巨大的漆黑瞳孔。
裴清光下意识拉着孟流景朝旁边躲去,那信使却一动不动,平南王也顺着信使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