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国自然知道石招娣为什么这么做,他也这么干了,于是赶紧为她遮掩道:“她跟我学的,我们都爱这样吃,小丫,你怎么这么多事!”
边说着,他还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吃饭就吃饭,就你们藏起的那点子,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林母翻了个白眼,这话顿时让石招娣泪流满面。
鹿鸣见状,却毫不留情地继续讽刺道:“不会吧!不会是石家婶子吧!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这么馋?”
她的话语让石招娣的委屈达到了顶点,她开始捂着嘴巴低声哭泣。
林爱国见状,再也忍不住怒火,他砰地一声放下碗筷,怒视着鹿鸣训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赶快给你嫂子道歉!”
鹿鸣也被他的怒火点燃,她毫不畏惧地回应:“爹娘都没训斥我,你算老几?怎么?实话还不让人说了?你既然干了,就别怕人说啊!”
她说着,将碗筷摔得更响,甚至叉腰指着两人开骂。
她的眼神虽然凶狠,但并未让在场的人感到畏惧,相反,她这番护短的话语让林父林母感到十分暖心。
与此同时,林爱国也感到了一阵心虚。
桌上的人都十分的沉默,石招娣吸了吸鼻子,都被这么指着鼻子骂了,她也不好意思在将肉留着明天送回去。
她夹起一块肉慢慢的吃着,可是吃着吃着她又想哭了,她弟弟怎么办?这小姑子怎么就这么坏?
多香的肉啊,她弟弟吃不到嘴里了,她可怜的弟弟啊
晚上的时候,林父将鹿鸣叫进了房间。
林母拍了拍身边的火炕,示意她坐下。她轻声说道:“小丫啊,娘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鹿鸣顺从地坐了过去,身体倚在林母的怀里。
她坦诚地说:“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大哥是靠不住的。他脾气暴躁,对我的态度也不好,还经常打我,完全不像一个大哥的样子。”说着,她就将身上的疤痕指给林母看。
“这是我九岁上学的时候被大哥打的,这是我十岁”随着鹿鸣的讲述,林母林父的表情逐渐凝重。
当然,鹿鸣身上的伤疤是福宝作弊弄上去的,但她的故事却是真实的,只是没有说得那么严重罢了。
鹿鸣继续说道:“这次感冒也是大哥推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恨到想让我死。”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林父眼眶微红,心痛地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鹿鸣哽咽道:“我不敢,我告一次状,他就打我一次,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鹿鸣说着说着还吸了吸鼻子,眼泪也溢满眼眶。
她直起身子,凑在门缝往外看去,回来又低声说道:“我咨询过大医院的人,他们说这是一种病,叫狂躁症,也就是精神病的一种,行为不受控制,容易激动、暴躁等,我哥就是这样。我害怕……”
“什么?精神病?”林父和林母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惴惴不安。
鹿鸣继续说道:“而且,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的……”
这下就连一直和稀泥的林母也瞪大了双眼。
直到鹿鸣回房间休息,两老仍沉浸在震惊之中,他们都是老实的庄稼人,要让他们接受肯定是很难的。
只能慢慢消化。
鹿鸣一回去,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完全不理会她刚刚抛下的炸弹。
这边,林父和林母两人躺在昏暗的炕上一点睡意都没有,房间的煤油灯早已熄灭,整个屋子里也黑漆漆的,外面也是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到外面风吹树叶的声音。
“他爸,我们该怎么办?”林母的语气充满了惊恐,她都有点后悔,当初就不应该随着他的意娶石招娣。
“自从爱国结婚之后,石招娣做这些未必没有爱国在后面撺掇,现在爱国还是个杀人不犯法的,我们以后怎么指望的上?”
身边的林父同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想宽慰老妻几句,但是就是张不开嘴,他也怕啊!
“找个机会,把两人分出去吧!”林父狠了狠心,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女儿还小,不能把她也给毁了。
闻言,林母顿时轻松了很多,她擦了擦眼泪,“嗯,以后我们就带着小丫,小丫是个贴心的,咱们好好养着,说不得以后还能给咱家招个上门女婿。”
听到妻子的语气变得轻松,林父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欣慰。他点了点头,赞同道:“对,到时候,我们就跟着小丫,她比那不孝子强。”
“欸,听你的。”
林母应了声,很快两人就睡着了,这睡着之后还做了一个真实的梦,梦里在儿子和儿媳的逼迫下,他们一家三口死无全尸,怎么凄惨怎么来。
这还是鹿鸣从原主的记忆里挑选的最凄惨的死法,也算是让林母林父做了一个预知梦。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林爱国就穿好了衣服准备去了公社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