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沉眸思索片刻:“翠萍,你明日出去一趟,买一匹云绫锦回来。”
她倒要看看,这云绫锦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倒也罢了,毕竟蚕丝和其并不冲突,只要这铺子里卖的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市场这般大,蛋糕也不能让她独子吞了。
可若是假的,滥竽充数,那她必然是容不下的!
隔天,翠萍出去买了一匹古香缎回来。
本是要买那云绫锦的,但也不知道哪儿传来的消息,说这云绫锦寸锦寸金,一时间就被哄抢干净了。
“古香缎就古香缎吧。”姜娇儿取了铜盆来,将料子裁下来一截,再用火点燃,布料瞬间烧焦,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
古香缎本身就有一股香味,若无这股香味,便并非正宗的古香缎。
“王妃,看来东西是真的。”
姜娇儿颔首,净了手,“那便不用再管了。”
既然东西是真的,就不需要去追究其他,人家愿意卖多少是人家的事儿,正源府这般大,若每家店铺都要她盘根究底的话,那得多累?
更何况绸缎庄和蚕丝做的是两种生意,价格截然不同。
就算是绸缎庄便宜卖后,锦缎也要卖至十两,而丝不过才二两银子左右。
一边是只有家境宽裕者才消费的起,一边是普通人家也能买。
剩下的古香缎,姜娇儿让翠萍自个儿拿走了。
绸缎庄的生意很好,百姓们知道是贵货便宜卖后,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去抢购。
绸缎庄门前排起了长龙,这架势倒和惜客居有些相似。
沈知宝有些担心生意会像万汇居一样一落千丈,姜娇儿却不以为然,让他稍安勿躁。
古香缎、云绫锦价格虽昂贵,却不适合在这个时节穿,买来也只能搁置。
蚕丝却是春夏秋冬都能制成衣服的料子,大部分百姓的经济水平还是处于一个普通水平,一匹昂贵的绸缎料子或许是买得上的,可终归到底还是得穿蚕丝。
同沈知宝讲明白其中的利弊关系后,沈知宝也不再担心。
过了两日,翠萍穿了身新衣裳来,头上还添置了朱钗,整个人好生装扮了一番,模样看起来格外乖巧。
“哟,这是太阳打哪边儿出来的?”姜娇儿打趣,一脸揶揄。
“王妃可好看?奴婢拿那匹古香缎去做了衣裳,穿在身上试试,旁的都好就是有些太厚实了,稍稍一动就闷热的厉害。”
“好衣配美人,好看的。”姜娇儿不吝啬的称赞,“眼瞧着就快秋老虎了,等这时节过了你再把衣服翻出来穿。”
说着,她扬了扬手:“你们都出去吧,本宫乏的厉害。”
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再加上天气炎热犯困,姜娇儿用了午膳就又躺下了。
翠萍回屋换了衣服,卸下一身闷热,去厨房切了西瓜放进冰窖里,等姜娇儿醒来好食用。
回来的路上看见池塘里的莲花开得正好,便想摘些,剥点莲子下来煮甜汤。
这个时节正是吃莲子的好时候,天气炎热,莲子清热解暑。
翠萍蹲在池塘边,忽地脑袋一沉,只觉得两眼一抹黑,整个人就朝着水里栽倒下去!
哗啦——
一声巨响,不远处说话的婢女和小厮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来,顿时尖叫出声:“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是翠萍,是翠萍姐姐!快,通知王妃!”
小轩窗半敞,丝丝凉风吹进房间。
屋内放着装满冰块的铜盆,姜娇儿却依旧觉得很热。
头发黏腻成股的贴在肌肤上,身上也没盖任何东西,明明往日都是这般午睡,可唯独今日总觉得睡不安稳。
“王妃,可醒了?”
“进来吧。”她揉着眉心,应了一声。
随风端着西瓜进了屋,“奴婢来替翠萍告假,那丫头为了给您采莲子,摔进了池塘里头!”
姜娇儿一顿,“人没事吧?”
“无碍,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就是呛了些水好在发现的及时,没有性命之忧。”
“本宫也去看看她。”
随风侧身让开,姜娇儿与她一道去了翠萍的房间,翠萍吃了药刚睡着,大约是因为在水里泡了的缘故,脸色有些发白。
姜娇儿没有惊醒她,拉着随风退出去,“库房里有山参和燕窝,她醒了后你取些命人给她熬上,好好给她补一补。”
“她自幼吃苦,身子本就虚弱,如今又落了水,怕会伤了底子。”
“奴婢明白。”
姜娇儿轻拍她的手,“也给自己拿上一份,也别光顾着别人了,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本宫离不开你。”
是夜,随风熬了两罐燕窝带回房,翠萍看起来精神好了些。
“王妃担心你,特意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