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知府和平县县令固然有错,朝廷也不需要这样不作为的官员,但江州藩王却为南宁知府陈情。”
“奴才愚钝,不太明白这琼州的事情,关江州何事?”
“江州那藩王是不知琼州情况?”
皇上摇头:“南宁知府为官数十载,漕运、水路都了如指掌,水路运输需要人管辖,若临时换人,只怕会出乱子。”
“那江州藩王是觉着南宁知府用了这么些年,不想他换下去罢了。”
太监听明白了,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皇上竟知南宁知府是江州藩王的人,临海运输江、泮两地最为广辖,江州藩王把控南宁的话,岂不是一家独大了?
太监垂眸,不敢去深究里头的含义,只得顺着问道:“那皇上的意思?”
皇上眯起眼睛,盯着案桌上的奏折迟疑了片刻,道:“先把折子放在这儿。”
南宁知府已经被革职,他更是找不到理由替知府开脱,但江州那边说的也没错,运输管辖还需要人,江州藩王替南宁知府说话,他也不能拂了对方的面子。
这事儿只能按兵不动,能拖则拖。
江州是上税大户,如若直接拒绝,只会让江州藩王面上抹不开。
皇上叹了口气,身处高位,也有他的身不由己。
“齐司州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太监摇了摇头:“暂且没有。”
“琼州那边一派安宁。”
他冷哼一声:“自然是安宁,他连人去了南宁都不知情,能不安宁?”
太监连忙低下头,皇上摇了摇头:“希望朕没有看错人,那齐司州得做点实事出来才行。”
“皇上眼光向来毒辣,看中的人自然是不会错的。”
“少贫嘴了,把东西撤了,朕今晚去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