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郝仁,我说过,那是娘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冷萍赶紧扯了被子在胸前,拼命的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郝仁看着她,缓缓的开口问道。
“……”什么意思?冷萍觉着有些头疼,一种复杂的情绪瞬间冲击她的心灵。那场荒诞的婚礼,或许对她不意味着什么,可是对郝仁,对郝家,她确实嫁进了郝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了郝家这么多年,她很庆幸自己有了亲人,郝氏对她十分的维护,她也喜欢郝蛋、石头与花儿,孤儿出身的她将他们当做亲人看待,她喜欢这种感觉,被人呵护与呵护别人,不再是一个人,可是她似乎忘记了,她自己与这家人身上牵连的那根线,姻缘线,她始终是郝家的妻子,郝蛋、石头与花儿的大嫂,如果她拒绝这个身份,那她将会失去这家人,这也是她不愿意承受的,可是接受这个身份……
“郝仁,你能不能让我缓一缓?这两年不见,你的变化有点大,让我觉着陌生,再加上我赶了几天的路,现在累的不行,就像睡个安稳觉,那个你……”冷萍有些语无伦次。
“好,你早点休息,明日我们再谈这个话题!”郝仁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呃……”冷萍正费尽心神打算说服郝仁呢,毕竟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冲动的时候,她现在的身子可是双十年华,青春可人,再加上烛光暧昧,孤男寡女,让一个已经动心的小男人打住是很困难的事情,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简单!
“郝仁,你玩我?”冷萍一怔,猛然将枕头丢在了关上的房门上。
房门一下子又打开,郝仁伸进那张俊脸来,看看丢在地上的枕头,眸子缓缓的眯了,正色问道:“我是认真的,要不我再回来?”
“……不不,你赶紧走吧,我跟你闹着玩呢,闹着玩!”冷萍一头瀑布汗。
门外,郝仁转过身,唇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再扩大,在忍住爆笑之前,赶紧离开。
房间里,冷萍成了雕像,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到最后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成了这样一副情景。
“烦死了!”冷萍狠狠的揉搓了自己的头发,一下子倒在被子上,不管了,先睡觉再说。
宁静的秋之晨,没有鸟叫、没有虫鸣。阳光落地是无声的,风拂过是无声的,碎叶在脚下沙沙地响,极轻、极轻,几乎也是无声的。
“啊恩!”冷萍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揉揉眼睛,又打了一个哈欠。
“小姐,您起来了?”怀夏进门,手里端着脸盆与打湿的毛巾,伺候冷萍起床。
“嗯!”冷萍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接过怀夏的毛巾擦了脸,人顿时精神了不少,披了衣裳起来,打开紧闭的窗户,一阵凉气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深秋了,天气凉了。
院子下的桃树下,一位身穿宝蓝长袍的男子正在读书,初升的阳光仿佛都洒在少年明净光润的额头上,反衬出五官的清晰,线条异常的流畅纤细,肤色细腻而透明,带着一种无懈可击的美丽。
早晨一打开窗就被这样的美色冲击,冷萍有些晕乎,临睡前整理出来的一点头绪在美色当前时,全部化为乌有。
“哥,我教你做广播体操,姐姐……大嫂教我们的,在家的时候,每天早晨起来,我们都做!”郝蛋跳进那画面,打破唯美。
“好啊!”郝仁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正好迎上窗子里的冷萍,冷萍迅速的别开眼,别开了就觉着憋气,又回头,却见郝仁早已经不再瞧他,而是跟郝蛋在比划着做广播体操,他站在那里,身躯颀长俊拔,宽阔的肩膀强壮健硕,蓝色长袍下露出的合身的长裤包裹下的双腿修长、结实有力,而他的移动敏捷优雅,散发着一种柔和的韧性和强健的优雅。
冷萍从来不知道那土毙的广播体操也这么好看,完了完了,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了!
冷萍哎哼了一声,头真疼啊,一大早起来头就疼……
刘老夫人的平安脉一直是柳世元亲自请的,偶尔柳世元到刘府来,就会为刘老夫人请脉,这次在与刘焕把酒聊天之后,柳世元照旧去内府请安。
“快请进来吧!”刘老夫人笑道。
下人去请了柳世元进来。
柳世元进来先行了礼,就打量着刘老夫人的面相说道:“老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十分的不错,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刘老夫人笑道:“儿孙孝顺,就是最高兴的事情了,不过这些日子我的确觉着精神头好了许多,之前到这个点早就犯困了,这几日却十分的有精神!”
柳世元一听,也就笑道:“那看来今日就不用请脉了,老夫人的面相就说明一切了!”
刘老夫人一听,心里越发的高兴起来,又道:“还是劳烦柳大人瞧瞧,正好我这里有这次萍儿送的药,柳大人瞧瞧,可与之前吃的补药冲突?”
柳世元点点头,也就上前先给刘老夫人把了脉,这会儿的功夫,刘韩氏也就将药取了出来。
柳世元取过那盒子,慢慢的打开,本以为是一般的补药,所以并没有当回事儿,可是待取出来看了一眼之后,也就忍不住笑道:“二夫人是不是拿错了?这不是上次首辅大人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