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其实早就眼红花儿这绢花的买卖,一天到晚的在家里坐着就成,比她去城里坐在城门口揽活,大冬天的在河边浆洗衣服,不知道舒服多少倍,最重要的是长趟,不用担心没活儿做,可是她的手……
冷萍瞧着于林氏那手,也觉着心疼,于是说道:“大娘,我给你个方子,你用了这手就没有这么粗糙了,以后你帮着我家做这个生意,也省得受这么多的苦!”
于林氏一听,赶紧感激的点头,拉着冷萍的手,一时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冷萍就从隔壁村子杀猪的那里,买了一块大扳脂,让于林氏用热水将手泡软之后,就抹上一层厚厚的油脂,然后用细软的布料包了起来,五天之后,又用羊奶给她软化,又连着包了五天,再第十天的头上,于林氏手上的冻疮就全好了,而且细腻了许多,瞧得于林氏一阵感叹。
“像俺年轻那会儿的手了,嫁给学良爹,俺也没受啥苦,就是学良爹走得早……”于林氏说着,那眼睛就湿润了,哄得郝氏也禁不住的抹眼泪。
冷萍一瞧,也就赶紧出来,正好碰见郝仁出门来,想起自己的计划,也就说道:“走,要过年了,咱们给严夫子送礼去!”
郝仁一愣,“送啥礼?”
“自然是大礼了!”冷萍让郝蛋套车,带上郝蛋跟石头,准备去城里。
郝仁一瞧,便知道冷萍又在忙活郝蛋与石头的事儿,当即有些不情愿,可是还是硬被冷萍拉上车。
到了书院,因为差不多都放学了,也就没有几个人,冷萍径直带着三人进去。
严夫子这几日早就等得心焦了,一瞧见冷萍前来,这次也不装模作样了,赶紧上前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学生?这小的几岁?”
“夫子,那条件咱们要重新谈呢!”冷萍径直说道。
严夫子一愣,“怎么?你还不满意?那尖子班,可是全城童生试的前十名我才肯收的,你这……”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尖子班我先预定下,等石头再读上三年,中了童生再去也不迟,我是要夫子给石头安排一个适合他的班级,你上次说的文夫子那班就不错!石头还小,还是踏踏实实的打基础的好!”冷萍立刻笑嘻嘻的说道。
严夫子缓缓的捋了捋胡子,“这才像话!”
“夫子别急,还有一个,郝蛋,他不需要到你这上学了,但是换成另外一个条件,你这里的藏书,得随时让郝蛋挑两本带回去去读,若是有不懂的,可以前来请教您,您可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哦!”冷萍又说道。
严夫子眯眯眼,“原来是瞧上我的藏书了,就这个条件,还不如让他们上尖子班呢,我那藏书,宝贝着呢!”
“就因为您宝贝,才跟您商量呢,作为交换,我也拿出我的藏书来好不好?”冷萍笑嘻嘻的拿出一沓子宣纸来,上面是她口述,石头与郝蛋记下来的《三国演义》,正好是刘备三顾茅庐那一段!
严夫子一开始对那些宣纸不屑一顾,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冷萍的条件,最后实在拗不过冷萍的要求,这才敷衍着瞧了两眼,谁知道这一瞧,那眼睛就摘不下来了,一边看还一边大声喊道:“好好好,天下当政者,若都有这样的胸怀与间接,天下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隐士了!”
冷萍见时候到了,立刻一把将那宣纸又收了回来,叹气道,“不过是个小故事,与夫子的藏书比起来,不值一提!”
严夫子正瞧得过瘾,这一下子没了,立刻眼巴巴的望着冷萍,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好好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有一样,这故事好像没完,你得继续给我写出来!”
冷萍立刻将那达子宣纸向他怀里一塞道:“成交!”
“还有那小说……”严崇没有忘记正事儿。
“这就是小说,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这本书瞧完,我保证严夫子你也会写!”冷萍得意道。
严崇一愣,“原来这就是小说?好好好,果真通俗易懂,定能流传下去!”
在书院里溜达着,石头望着一排排的书屋,还有些不敢置信。
“嫂子,我真的能来这读书吗?”石头问道。
“怎么?你知道这里?”冷萍问道。
“当然知道,夫子说,他这毕生的心愿,就是能入文翰书院!”石头赶紧点头。
那私塾的夫子,也不过是个秀才,一边教书一边继续应考,自然对这大名鼎鼎的文翰书院十分的向往,不过可惜的是,这文翰书院招收的全是青年才俊,像私塾夫子那高龄,绝对不会入这文翰书院的大门!
“可是石头,这书院里可是都是有功名的人,最小的就是大哥那样的年纪,你这么小,能跟的上吗?”冷萍生怕石头从一个顶端一下子掉到了深渊,万一被打击的一蹶不振,那还不如在乡下私塾呢!
石头点点小脑袋道:“石头知道,大哥都读了那么多年书了,石头才读了两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