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家伙,是在拿捏自已。
而陈锐,也明白了这是朝臣们在向自已进行施压,不过,陈锐心知,今日的他,是绝对不能够让步的,因为一旦让步,就意味着他未来在诸臣们面前说话,就不甚管用了。
一旦让步,就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君主权威。
想至这里,陈锐冷笑。
“既然你乐意跪,那便跪着吧 。”
“这……”
魏藻德脸色微变,他没有想到,自已这个三朝老臣跪在这里,陈锐竟然不为所动,这让他心头有些吃惊,也有些失算。
不过他现在已然,有些下不来台了。
陈锐不肯收回成命,那他便只能够跪在这里。
否则,直接的起来的话,便要丢人现眼喽。
只见到魏藻德张口道。
“国朝养士百二十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
“老夫就是舍出来这一腔热血,也要死谏殿下!”
魏藻德的声音落下,陈锐当即腾的站起身来,显得是分外的愤怒。
“你这是要逼孤不成?”
“臣不敢,臣只是死谏而已。”
“那孤倘若不听呢?”
陈锐冷冷的看着这个魏藻德,什么死谏,就是在逼自已让步。
“那老臣死在这殿上。”
魏藻德大声的说道,显得是正气凛然,陈锐冷笑。
这老家伙看来是不肯让步了。
“哼,你这分明就是谋反。”
“什么?”
魏藻德愣了愣,没有想到,陈锐会直接的不跟他废话,给他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
“老臣何以谋反了?”
“以死谏为名,逼迫孤收回成命。”
“不是谋反,是什么?”
“而且,释放永宁公主,还有修整黄河水利,本就是利国利民之事,尔等一味阻拦,恐怕是别有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