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容刚迈出一只脚,他看到少年严重毫无掩饰的厌恶和嫌弃,仿佛看到了什么碍眼的垃圾。
紧接着,有米氏的家丁跑过来驱赶他:“野狗快点滚!你们惹傅三少不高兴了,赶紧滚!他如果生起气来,小心弄死你和你那个要死不活的妈!”
当天晚上,易恒容的母亲离开人世。次日天明时,身体都凉透了。
成长的这些年来,他无数次的思考,自己的母亲到底做错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做错。他母亲是一个靠奖学金过活的留学生,米氏二爷风流成性,一个无权无势的留学生面对贵族的强取豪夺根本无法反击。
也许是米氏二夫人的话,也许是那个管家的话,也许是傅司寒的出现和他的眼神,也许是那个家丁的那一句“傅三少不高兴了弄死你那个要死不活的妈”,以及他母亲的骤然离世……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傅司寒”这三个就成为了鞭策他的座右铭,傅司寒整个人就成了他的复仇对象,成了他心中的执念。
他要手握傅司寒的骄傲让他母亲九泉安详,让那个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二夫人磕头谢罪!
说他是狗没关系,米氏族人骂他是狗,在他掌权易家前,易家也有不少人骂他是狗。
狗又如何?他这条狗比大多数人都要活得好,那些人还要仰仗他的鼻息度日。
不过……易恒容捏住苏羽洁的下巴,手指不断用力,惹得苏羽洁吃痛的哼哼叫。
“羽洁,你这种货色怎么有资格叫别人‘婊1子’呢?”
苏羽洁憎恶的瞪着易恒容,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羞辱她?!
这一刻,苏羽洁才真正的感受到,这么久以来,应该说从一开始,就是易恒容盯上了她、觉得她是个合适的人员,而不是自己觉得易恒容是个还可以凑合的未婚夫。
“哦对了,我是来警告你,我的人你没资格用,即使你是我未婚妻。”易恒容收回手。
苏羽洁脸色微变,终于明白易恒容突然发难是因为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的?”苏羽洁话音未落,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太没有底气,又硬着脖子说,“我是你未婚妻,是易家未来的家主夫人,我动用几个易家的人不可以吗?再说了,那些人都是自愿听我使唤!”
“第一,你是我未婚妻,但是,”易恒容顿了顿,笑着说,“你不一定是易家未来的家主夫人。第二,那几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国内,他们也是你能使唤的最后三个易家人。”
易恒容说完抬脚往外走,嫌弃的意味从背影都看得出来。
“易恒容!”苏羽洁崩溃的叫住他,“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言晚晚的弟弟差点出事?你真的喜欢上那个二手的弃妇了!真是笑话!”
“将女人的那一层膜看得那么重要,如此封建和蔑视女人,苏羽洁你果然配不上我易家女家主的位置。”易恒容说。
—
傅司寒接到苏羽洁的电话,嗓音有些薄凉。
“三哥哥,是我。”
苏羽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期期艾艾,委委屈屈,带着哭腔。
换做一年前的傅司寒,大概真的会被这样的声音所迷惑。
傅司寒没有说话,表情淡漠中带着一点不耐烦。他走到走廊尽头,迎面吹着湖风,目光尽头是水莲花。
如此美景,却丝毫拯救不了他沉郁的心情。
“三哥哥,我想见你,想……跟你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男人的冷漠和绝情透着手机都能感觉得到。
苏羽洁感到全身寒冷,耻辱和不敢铺天盖地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说:“三哥哥,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如果你不愿意……我就选择自1杀。”
“自1杀?”傅司寒眼底划过冰凉,甚至低声短促的笑了下,“这种劣拙的手段威胁我不了我。”
一瞬间,苏羽洁如同全身被收掉力气,望着天花板,良久无神。
“那……我用消息换呢?”
“什么消息?”傅司寒其实对此并不太有兴趣。
“你车祸住院时候的事,你所不知道的。”
易恒容不在,苏羽洁和易恒容的套房只要她一个人。
女人穿着吊带裙站在门口迎接,身材优美,玲珑曲线。只是那张姣好的面容憔悴得很,脸上还有明显的被扇了巴掌的五指印。
傅司寒看着一目,心里划过恶心,排斥的眯了眯眼。
“说吧。”
“三哥哥,进来说吧。”
苏羽洁去拉傅司寒的手,被傅司寒毫不犹豫的挡开。
“就在这里说,我的身份不方便进去。”傅司寒双手插着裤兜,催促和梳离感明显。
“怎么不方便?”苏羽洁明知故问。
傅司寒懒得跟她废话,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