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带着狐疑回到房间,想观察一下傅司寒是不是如米西可说的那样“眼珠子都黏在她身上”。
结果,从车上下来,傅司寒在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更别提眼神了。
晚晚根本没从傅司寒那里看到一个对自己的正眼!
进浴室前,晚晚的余光忽然瞥到白天喷的那罐香水,心里不经有些怅然若失。
早上出门的时候两个人气氛还是好好的,可是现在却……
晚晚望了眼阳台的方向,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傅司寒的全貌,只能看到他右半边身子,他倚靠着栏杆,大长腿屈着膝,指尖夹着一支烟,身影透着几分寂凉。
一个烟圈吐出,烟雾弥漫。
晚晚知道傅司寒没有烟瘾,抽烟大多是因为疲倦和心烦。
她有些心烦意乱,又不知道该怎么调节现在的局面,进入浴室倒算一边洗澡一边思考。
等洗完之后才发现……
她,没带换洗衣服。
浴室里只有浴巾,没有浴袍。浴袍还在挂在房间的衣柜里。
“傅……”
晚晚刚开口,忽的想起来自己和傅司寒还在闹别扭,她好像不太好叫傅司寒帮她拿衣服,而且还有贴身衣服。
她也……不太拉的下脸。
晚晚用浴巾把自己裹起来,浴室门打开一条缝,悄悄的往外面看。
换了几个角度都没看到傅司寒,也没听到房间里有动静。
晚晚猜测傅司寒可能还在阳台吸烟亦或者出房间了。她可以快速出去,拿了自己的衣服快速返回浴室。
这样想着,晚晚深吸一口气,冲出去!
刚走了几步,整个人僵在原地。
傅司寒:“?”
言晚晚:“……”
男人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处理邮件,他的位置恰好是在她刚才视线的盲区里。
傅司寒还穿着白天的西装,鼻梁上架一副平光的防蓝光眼镜,右手放在在笔记本电脑的控制面板上,正抬眼看她。
将她上下一打量,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
晚晚局促的隆了隆浴巾。
明明自己裹了浴巾偏偏有种什么都没有穿的尴尬,尤其是对比起傅司寒穿得衣冠楚楚还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感觉,她简直无地自容。
“那个……我……我忘记带衣服进去了,浴室里也没有浴袍……我不是故意、故意就这样出来……的。”
晚晚悄悄的揪着手指,说完没等傅司寒说话,快步走向行李箱拿衣服。
她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
“怎么不叫我帮你拿?”傅司寒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问。
以前言晚晚也有过进浴室不带衣服,都是傅司寒帮她拿。
晚晚手上动作顿了下,没说话,把换洗衣服拿好就起身,快步走回浴室里。
傅司寒眸光暗了暗。
晚晚换好衣服再出来,傅司寒已经不在套房里。
她鬼使神差的走到阳台。
阳台通风好,已经闻不到烟味,但是她看到旁边烟灰缸里七八个烟头。
全是他刚才抽的。
直到入睡,傅司寒还没有回来。
晚晚担心傅司寒出事,一直不敢睡着,直到男人重新回到房间,她终于浑身一松,渐渐有了睡意。
睡着前还在自嘲,她竟然会担心傅司寒出事,这里那么多傅家的保镖都严阵以待,她是多虑了。
彻底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他是不是不愿意跟她同床了,所以才迟迟没有回来?说不定刚才出去就是询问能不能另外安排房间呢?应该是不能的,否则他就不会回来了吧?
她有些生闷气,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也知道自己的委屈没有道理,甚至没有资格委屈。
就这么想着,还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就睡着了。
床上的女人呼吸变得轻柔而绵长。
傅司寒将平板电脑放到一边,换了睡衣轻手轻脚的躺回床上。
入夜温度偏低。
言晚晚前几天都是和傅司寒一起睡,身体渐渐没有了潜意识的抵抗力,反而更趋热源。
傅司寒见她有向自己靠过来的趋势,沉了几个小时的脸才放晴了些,敞开臂膀等着言晚晚入怀来。
嘴角轻微的勾了勾。
—
翌日清晨。
唐权又在餐厅看到言晚晚和傅司寒,趁着傅司寒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靠过来,小声问:“言晚晚,你真的和三哥吵架啦?”
晚晚淡淡的看向他。
唐权感觉言晚晚在用一种看八婆的眼神看着他。
赶紧解释:“你别误会啊,不是我想问的……好吧,我也有一点兴趣,主要是其他人也很感兴趣,我是被推上来当炮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