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原本已经全身神经紧绷,紧张的看着忽然停下的他,“……为什么?”
“宝贝而会生气。”
他一边嘟囔一边轻轻的抚摸过言晚晚的眼睛,“我的宝贝会生气,会害怕。”
晚晚心脏有一块地方塌陷下去。
她鼻尖一算,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醉了都还记得么?
那他那天晚上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那他之前为什么要去见苏羽洁还欺骗她?
晚晚撇开头望着窗外。
“宝贝,你身上好臭。”傅司寒又开始抱怨。
“臭你就起开!”晚晚实在受不了这么大个人趴在自己身上。
“没醉,就是你臭了。”男人固执的说。
为了表明他的观点,他又俯身在言晚晚身上闻了闻,恰好闻到她肩膀擦药的地方,嫌弃得眉头都皱在一块儿。
晚晚望着天花板,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余光忽然扫到傅司寒的领口——有一个红色的口红印。
晚晚僵在那里,耳边还在听着傅司寒的嘟囔声。
她狠狠地闭了闭眼,凑近他领口的位置闻了闻……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后调是玫瑰花。
“傅司寒,你从我身上离开。”晚晚的声音彻底冷下来。
“宝贝……”
晚晚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按了床头的紧急铃响,等值班的佣人接通了电话。
“来主卧。”晚晚向电话那头吩咐。
女佣看到言晚晚身上趴在一个男人,吓了一跳,看清之后才知道是傅司寒。
“把他给我弄走。”晚晚指着傅司寒。
“太太,这……我……”女佣为难的看着言晚晚,谁都知道主家不喜欢别人触碰他,尤其是女人,只有太太除外。
“他压到我伤口了。”晚晚眼睛都不眨的撒谎。
“哦!”女佣赶紧上前扶傅司寒,“先生?先生我扶您起来。”
她的手刚触碰到傅司寒就被傅司寒给挡开:“滚!”
“太太……”女佣委屈巴巴的向言晚晚求助。
不是她不想扶,是先生根本不让她扶啊!
“傅司寒!”晚晚一垂眸就能看到他领口的口红印,除了碍眼还是碍眼,连着眼前这个男人都觉得格外碍眼。
“太太您别生气,和喝醉的人置气没用的。”女佣苦口婆心的劝,生怕言晚晚委屈到,这房子里谁不知道太太是先生的心尖宠。
“傅司寒,你弄疼我了。”佣人指望不上,晚晚只好和醉鬼沟通。
“嗯?”男人忽然有了反应,从言晚晚怀里扬起头来看她。
“你起开,压疼我了。”晚晚面无表情的说。
傅司寒的目光落在言晚晚的小嘴上,随便往上,深深的凝视言晚晚:“宝贝,我想亲你。”
晚晚:“??”
卧槽,我让你起开你说你想亲我?
你是忘了我在跟你提离婚么?
你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口红印还想来亲我?
晚晚真想爆粗口。
“太太,那、那我先出去了!”女佣鞠了一躬匆匆离开,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
晚晚还没来得及张嘴,女佣已经关好了门。
晚晚:“……”
“宝贝,可以么?”傅司寒执着的望着言晚晚,手指落到言晚晚的嘴唇上抚摸。
“不可以”三个字对喝多的人来说根本没有用。
晚晚指着房门,“你先去把澡洗了。”
“嗯?”傅司寒疑惑,下一秒想通了,教训言晚晚,“宝贝,你伤没好,不能做。”
晚晚满脑门都是:“???”
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要做了?
只有你会这样满脑子黄色废料好不好?
你脑子不好使,不要把你的脑子放在别人身上好不好?!
晚晚忍无可忍,想深吸一口气,偏偏男人压在她身上她连胸腔都打不开。
最后的教养和素养控制着她没有趁着这个男人不清醒,两巴掌给他扇过去。
“傅司寒,你先出去洗个澡。”晚晚再次重复。
好在男人这次听进去了,点头后询问:“洗了就可以亲你?”
得,你喝醉了记性和逻辑都还挺好。
晚晚没回答他,“去洗,隔壁去洗。”
“不,我在你浴室洗。”傅司寒一副很有原则的样子。
“我的浴室在隔壁,我的房间也在隔壁。”
傅司寒想了想,赞同的点头,终于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踱回来给言晚晚把被子掖好。
他半跪在床边下意识的想吻言晚晚,再次半途停住,不知道是想起来言晚晚说他臭还是不准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