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烛说着话,已经拿了小毛毯过去把甜甜给裹起来,小心翼翼的抱起来。
小奶娃表面上说着讨厌爹地,睡着之后却很依赖的在窝在傅南烛怀中,还用小脑袋蹭了蹭,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
傅南烛带了生活助理来,生活助理迅速地收拾了一些甜甜的必要品和那些专门为她制作的人体骨骼和仪器,反而傅南烛的东西没带一样。
一行人匆匆而去。
晚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说不上来。
直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她将今晚的种种在脑海里过了一边,猛地坐起来。
“怎么了?”
傅司寒从浴室走出来,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浴袍,抬着胳膊在擦头发。
晚晚望着他的眼神渐渐犀利。
傅司寒将毛巾放到一边,大步走近言晚晚:“宝贝,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晚晚后退一步,避开他习惯性的亲昵。
傅司寒正弯着腰要去亲言晚晚,闻言没有再进一步。
过了半响,他道:“晚晚……”
“你早就知道了,傅司寒。”晚晚避开他下床穿鞋,打开手机拨打甜甜没拨通的那组号码。
傅南烛来的太突然,还带了生活助理,显然是特意而来,一来就带走甜甜而自己的东西一件不带,离开得过于匆忙。
肯定不是清酒让把孩子带走的,肯定不是!
这次对方很快接通。
“hello,thisise(你好,我是e)”
柔和的女声从听筒传来,是久违的如梦回般的音色和语调。
“清酒,是我。”晚晚开口的时间,眼泪湿润眼眶。
电话那头的女人愣了半秒,不可思议的问:“晚晚?”
“是我。”
年少挚友,曾经相互扶持,相别于微时。如今重逢也不觉生疏。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晚晚开门见山的问:“甜甜是你让接走的吗?”
“你……甜甜在你那里?”关清酒震惊后反应过来,“我没有。是不是傅南烛把孩子带走了?”
“嗯,今晚才带走,之前都在我这里。”晚晚本来想直接把一品苑的地址告诉关清酒,余光瞥到傅司寒,临时改了主意,“我会帮你问孩子去向,你别急……傅南烛对孩子挺好的。”
傅司寒不喜旁的人来一品苑。
关清酒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甜甜过得不好。
“晚晚,我听说你……和傅司寒在一起了?”关清酒在国外的时候几乎是只有两件事,陪伴女儿和进修设计,除此之外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
有关言晚晚和傅司寒婚姻的事情她还是来参加比赛才听到的八卦。
“嗯。”晚晚说,“等有时间你我还有烟儿一起聚一下吧,这些事情到时候聊。”
现在紧要的是孩子的问题。
挂了电话,晚晚后知后觉的感到背脊一阵发寒。
“傅司寒,傅南烛带着甜甜去哪儿了?”她转身过去问。
“我不知道。”傅司寒平静的看着言晚晚。
“去哪里了?”晚晚不信他不知道。
“晚晚,我不过问他的事情。南烛在帝都的房产不比我少。”
问一次不说,问两次不说,那就绝对不会说了。
晚晚放弃这个问题,改问:“你今晚为什么不告诉我?”
“晚晚,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和你无关。”傅司寒曾经插手过弟弟的生活,得到的是惨重的结果——关清酒差点惨死,傅南烛远走他乡。
现在有了言晚晚,他在乎的只有言晚晚,他希望言晚晚远离别人的纷争。
“清酒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好朋友!”晚晚失望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孩子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清酒当年出事,有我的责任!”
“晚晚,如果他们就此和好,对大家都好。”
如果和好,关清酒和傅南烛曾经经历过的伤痛、误会、磨难,才能一笔勾销,他曾经参与过的才会真正的成为历史。
晚晚摇头,“傅司寒,你就是在护着你弟弟。这件事情里,傅南烛从头到尾都是主导者,被动的人只有清酒。清酒在国内无权无势,怎么争得过傅南烛,争得过你们傅家?”
“晚晚,我不会插手。”
傅司寒上前一步,想握住言晚晚的肩膀,被晚晚一抬手臂避开。
“你会不会插手,差别大么?你会不会插手都改变不了傅南烛是你弟弟这个事实,都改变不了傅南烛在国内有足够的人脉和财权。傅司寒,你们这就是想用甜甜逼迫清酒妥协!”
“傅南烛爱关清酒。”
“爱又如何?”晚晚好笑。
傅司寒感觉到呼吸有一瞬间的滞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