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林厉声质问:“为什么?”
他不解,他茫然,他想骂街。邬文奇不是和欧阳克俭水火不容吗?不是被欧阳克俭抢了镇长的位置吗?为什么邬文奇会帮欧阳克俭。二人之间的仇恨是演的?
他能感受到邬文奇对欧阳克俭的恨,那恨意是那么真切,是那么的直白,是万事都想和欧阳克俭作对的恨。
“严队长,那个内奸暴露出来了,我没忍住,就让人动手了。对,没错,就是对面最中间,举着盾牌那个,看起来浓眉大眼的,却是个内奸。”
“打下治安署,拿下欧阳克俭,回头给我把邬文奇活捉了,我要把邬文奇扒皮抽筋。”严景林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平静下来,开始组织队伍前进,留下狩猎中队的勇士来拖住邬文奇。
狩猎小队的勇士在前面开路,其他的射手和战士则是合并一处,躲在勇士后面,朝着治安署发起猛攻。
“中队长,怎么办,严景林开始猛攻治安署了。”邬文奇身边的一个小队长焦急的看着邬文奇,寻求邬文奇的意见。现在邬文奇算是挑明立场,站到了欧阳克俭那边。如果欧阳克俭输了,接下来就是严景林对邬文奇的围剿了。
“怕什么,让人去外面喊话,说是严景林密谋造反,想要谋杀镇长欧阳克俭。要是欧阳克俭死了,大家以后就领不到每个月10斤的上等肉了。”邬文奇丝毫都不慌,甚至悠闲的整理了一下头发:“速度不用太快,要是欧阳克俭那老东西真死在了里面才好呢。那样也算严景林帮我报仇了。”
“中队长,既然你也希望欧阳克俭死,为什么却要帮欧阳克俭?”小队长一脸好奇的看着邬文奇。
邬文奇无奈的叹息:“欧阳克俭那狗东西再不是个东西,也比严景林更像个东西。”
小队长似懂非懂,尴尬的挠挠头,换个话题继续躲在盾牌后面吹牛打屁。至于去喊救援的事情?既然中队长不急,那自己一个小队长也没必要急。
就在邬文奇和手下的小弟吹牛打屁的时候,治安署内传出接连的惨叫声。
邬文奇神色一变:“速度快一点,多去几个人通知。把别的狩猎小队和治安队的其他人引过来。”
手下的小弟接到命令,迅速离开。
治安署内惨叫声接连响起,还有箭矢破空的嗖嗖嗖响个不停。
“嗯?”邬文奇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不对,怎么惨叫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正常情况下,严景林追杀治安署的人,惨叫声不是该离自己越来越远吗?
他即使再废物,毕竟也狩猎过那么多次,当了那么久的狩猎者,早就养成了听声辨位的能力。
狩猎者和猎物的厮杀声越来越远,那就是狩猎者在追猎物,猎物在前面逃。猎物逃跑的方向,自然是远离人群的方向,厮杀声自然越来越远。
而人和猎物的厮杀声越来越近,就是猎物在追人,人在前面逃,人逃亡的方向,是朝人群的方向来的,自然厮杀声越来越近。
邬文奇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严景林和欧阳克俭的站位和治安署的布局,排除了严景林在后面追,欧阳克俭往自己这边跑的可能。
排除了别的可能,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严景林的队伍在前面逃,欧阳克俭的队伍在后面追。
狩猎中队中的其他人,自然也察觉到了治安署内的变化,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治安署内,欧阳克俭的身边围着三四十号人,是治安署幸存下来的人和镇长那边的人汇合到了一处。各个手里拿着连环弩,标配的‘附魔弩箭’,压着严景林的一百多号人狂射。
欧阳克俭射的贼稳,哪儿有人冒头,他就立刻射一箭过去。他一边射,一边朝严景林喊话:“严中队,你为何无缘无故的来杀我呢。现在大家日子更好了,每个月能领到10斤上等肉,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大家还没每个月领到一点进化液。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这样美好的时刻,为何你却反而想要杀我这个镇长啊。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但是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手下的兄弟们考虑啊。你手下的兄弟们也有亲人,也有父母、妻妾、孩子。你手下的兄弟们要是现在死了,他们的亲人可就没人照顾了,他们的孩子就只能任人欺凌。”
“未来一片光明,大家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可是你却要在光明来临前,把你的兄弟们推进黑暗的深渊吗?”
严景林那边的狩猎者们,听见欧阳克俭的喊话,不少人都有些动摇。尤其是那些临时拉来的狩猎小队,更是有人下意识的离严景林的队伍远了一些。
严景林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脸色铁青:“我们都杀到你家了,我们现在投降,还能活吗?我们又敢把命交到你的手中吗?”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杀了欧阳克俭,等欧阳克俭腾出手来,必定会杀了我们。兄弟们,跟我冲,杀了欧阳克俭,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拿下欧阳克俭人头的,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