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裴淮之南下半年,刚收到来自宋府的家书都堆满了一匣子,但这国公府的人就和死了一样,也不曾写一封家书问下裴淮之的近况!
她真的理解不了, 谢氏为什么就这么喜欢磋磨自己的儿媳妇,好像只能从儿媳身上找到施展自己权力的感觉。
后来她便明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前世话,看在裴淮之的面子上,她将谢氏这个婆婆当亲娘一般的伺候,什么脏活累活只要谢氏吩咐,就算明知故意刁难她,她也无不从,任由谢氏磋磨,折腾。
但是如今,她都死了一次了,她不骂上一句老虔婆就是她宋倾城有涵养了,都说人心换人心, 这谢氏未曾疼惜她,她才傻的再去伺候?
着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豁然撩开帘子,正要说话,却听见一阵鞭声。
定睛一看却是她的大兄。
只听他说道:“哪里来的刁奴,我将军府的女儿永远是将军府的人,何来泼出去的水一说,若是再胡说八道,本将军这鞭子怕是要长了眼了,专向刁奴身上去!”
管家被凌厉的鞭声骇了一跳,逃也似的跑了。
宋倾城从马车上巧笑嫣兮的喊了一声,“大哥哥!”
宋书蕴打马上前,探了身子,揉了揉她的头,“怎么在家中的时候是个混不吝的小霸王,这嫁人了改了性子了,都能让一个下人给欺负了去了?”
宋倾城撇了撇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