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在心中暗骂一声母亲愚蠢,她上前一步拦住母亲还想要说什么的动作,冷笑着说道:“妹妹,你要诬陷的话也要有证据,别以为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水月的话惊醒了水至清,他面色奇怪的看向水芸芊,要知道以前的水芸芊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水至清倒也不是不相信水芸芊,而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一时间没办法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
而大夫人也回过神来,明白水芸芊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没有变,脸色倒是转变了一下,看上去红了很多。
“我为这个家操持到现在,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还说我针对你的母亲,你母亲不过是一个妾,我针对她做些什么,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不就是装无辜装委屈吗?谁不会啊?我可比你这小贱蹄子会的多!”
夫人在心里面暗骂着水芸芊,蹭的到水至清的身边想要诉苦。
水至清退后一步并没有给大夫人机会,而是看向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的水芸芊,想看看她说些什么。
水芸芊擦擦眼泪,握住母亲的手臂,转头看向大夫人:“你想要证据是吧!”
说着,她将母亲手臂上的衣服撩了起来,顿时,一道道伤疤出现在众人面前,有的是最近才留下来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这也不能代表我对他动手了,谁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弄成这样的?”
水云天听到大夫人的话微微一笑:“是啊,光是我娘亲身上的伤口,确实不能证明是大夫人你做的,那这些呢?”
随着他一声令下,小绿端着托盘走到众人面前。
而在他的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五张信纸,要知道沈云锦重生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拦住大夫人和水月往来的信件,这两人根本就没发现水芸芊做的事情,以为一切都在她们的掌握中。
水至清也发现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脸迅速垮了下来,指着大夫人的鼻子骂道:“往废我把家里用的一切都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处理的!”
其他人说话大夫人都不在意,可水至清这句话让她彻底慌了神,她想要去抓水至清的手臂却被他甩开了。
“老爷,你听我解释,你为什么要相信水芸芊说的话,她现在死了娘,脑袋不好用了,之前我是在家里怎么做的,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你以为我没长眼睛吗?你做的那些事情不用其他人说,我都清楚。”
水至清急忙撇清自己的关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一定要说他是知道的。
水芸芊也明白,水至清在发火,她不看这两人演戏的模样,抓住母亲的手,轻轻把她的袖子穿回去,随后将她的手放在她的胸口。
“大夫人,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夫人听了水芸芊的话之后彻底破罐破摔了,她阴笑着看向水芸芊,淡淡的说:“你现在说我做的那些事,那你娘呢?”
“身为相府的妾室,她在相府耐不住寂寞,出去偷人。可别忘了当,时整个相府向下都清楚,如果不是我的仁慈,留下了你母亲一命,她早就死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要知道水芸芊的母亲在这些人眼中可是白月光,朱砂痣,是占据了心中一席地位,导致现在还有人会愿意过来吊唁的原因。
但大夫人这句话,会把他们脑海中一切关于宁婉舒的美好全都毁掉!
尤其是水至清,他的脸都绿了,怎么都想不到大夫人竟然说这样的话。
他瞪了一眼被水月护在身后,什么都敢说的大夫人,紧接着水芸芊那边走去。
“再怎么说她都是你的母亲,赔礼道歉后快点让宁婉舒休息吧。”
水至清这样说,当然不是让大夫人向水芸芊道歉,而是让水芸芊赶快闭嘴可别说了。
而且大夫人还是水芸芊的主母,再怎么说都要听主母的话。
相府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只有相府的人知道就好,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岂不是会被那些人踩在脚下?
水至清这一生如履薄冰的活到了现在,谁能想到被一个女人戴了绿帽子之后,还不能报复,得让她活在家里好好供着才行。
“父亲,今日我一定要闹个痛快,母亲在生前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还背负了如此高的骂名,要是不帮母亲平反的话,我身为女儿寝食难安!”
水芸芊看向水至清,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可这笑容却让大夫人和水至清感到心情。
她拍了拍手,那陌生的丫鬟从旁门走了进来,对着这些人,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面对着水芸芊。
“说吧,把你看到的那些事情全都说出来。”
水芸芊的话让水月和大夫人感到心中不安,大夫人眯着眼睛,盯着那丫鬟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