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野兽嘶哑般的危险,“臣断然不会做出,弑夫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的。”
“将军!你莫要因怨生恨,做出糊涂账来啊!快快放下咱家王爷!”
王府侍卫闻声而来,将战马上的二人团团围住,气势汹汹,极为不善。
宁知韫一手揽住傅屿川的腰,死死按在怀中不得动弹,另只手缓缓攀上细长脆弱脖颈。
语气中带着胁迫,“众将士,尔等确定要阻拦在下么?”
为首者收了刀,拱手道:“靖安将军,多有得罪!”语毕,又刀锋相对。
他见着这张糙汉脸,就觉得有些熟悉,却记不起,现在听见这带口音的声儿,脑子中才冒出个名字。
“我当是谁,如此胆大,原是王鑫磊统领啊。”
宁知韫自由成了品性,一生最恨别人阻挠,说话不免阴阳怪气,难听了些。
“我虽脑子不聪明,但还记得王统领不是南大营之首吗?近日怎么在宁王府做起侍卫来了?”
“幸识陛下抬举,这两日调入王府,护王爷周全。”
面子上话要如此说,任谁经历了这般大爹打球,不得在心中狠狠骂上一句,识你妈的抬举!
南营统领不比小小侍卫之首风光千万倍?
“哦,统领这是有意拿圣上要压本将?”宁知韫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踏着小碎步往前。
他那双漆黑的瞳眸中,阴冷又晦暗,嘴角虽然挂着浅淡的笑,周身却凝结着叫人胆寒的狠戾气息。
围着的侍卫,个个手中都握着利剑长戟,却无一人敢挥舞着砍下去,只得步步退开。
“王爷。”宁知韫低沉瘆人的嗓音在他耳边呢喃,“您最好还是叫他们退下。”
“否则刀剑无眼,待会儿若是伤的了王爷,本将是要心疼的。”
脖颈上的手往下移了移,拇指按上了不堪一击的喉结,有意无意携着危险,来回摩挲。
傅屿川腰身紧绷,贴在对方胸膛上的后背猛地抖了抖,脸色及嘴唇煞白,一副没见世面,被吓破了胆儿的可怜模样。
“你们……先放下武器,然后全都退下!”
王爷发话,侍卫面面相觑,只得遵命照做,将刀剑放在地上,让出大道。
宁知韫对这乖巧配合十分满意,笑眯眯地松开了傅屿川脖颈,手拽起来马疆绳。
“王爷!你要……”侍卫眼巴巴地瞧着他。
“王爷……”
“别叫了。”宁知韫策马,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明日,定会将你们王爷完好无损地送回来!”
安元义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望着扬起的尘土,“我靠!这又是唱哪出啊?”
陈泽楷双手环在胸前,狐疑地注视着他,冷冷问道:“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
安元义头也没回,就知道来者何人,道:“我怎么知道?他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行军打仗也是这样。”
“每次问他为何不按计划,将军总有理,说他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样说起来,陈泽楷赞成地点点头,深有同感,“我主子也是如此。”
“我想破脑子,绞尽脑汁,都没法猜到,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哎。”安元义如同找到了自己的在世伯牙,欢喜地扭头转身,“是吧,是吧……”
瞧见是陈泽楷那张死鱼脸,喜悦微扬的尾音,都缓缓低下去,嘴角笑意也抿去。
正经又恭敬地拱手,“原来是陈侍卫,是我失礼了。”
脚步急急走了两步,又忽然掉头回来,冲陈泽楷假笑。
“我方才那些话,都是心有不甘,胡诌的,还请侍卫不要往心里去。”
陈泽楷不明他态度为何转又快又大,有些困惑缓缓道:“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