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夏至扑到林秋缘面前,牵起她的手,急切的问道。
“不疼,哥哥,我不疼。”
林秋缘默默腹诽,哥啊,不是打的手,真的不疼。
陈家和几人也围过来,心有余悸地说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姑婆发那么大的火呢,好吓人啊!”
林秋缘越发觉得事态的严重性,连忙也给几人交代千万不要跑去偷偷看,万一木材滑下来,可不是小事。
几个小豆丁连连点头,都发誓不会去看,只在棚屋这边玩耍。
兄弟姐妹几人这才手牵手地出了棚屋,一起玩泥巴,办家家酒去。
林秋缘一边陪着几人玩泥巴,一边想着她外婆的话,心里一直有个猜想,难不成她外婆也是赶上了穿越大潮穿过来的?
林秋缘不敢去验证,她生怕万一猜错了,被她外婆当成妖怪怎么办?算了,横竖这次是被当鸡敬猴子了。
纠结了半天的林秋缘干脆不纠结了。既然是时机不合适,那就等机缘合适了再说,随即就安安心心跟着几人玩起了办家家酒。
陈氏站在灶房里,默默看着玩泥巴的几人。
柳芸娘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可是觉得我太严厉了?”陈氏转过身去,对上女儿欲言又止的眼神,叹了口气,无奈道。
“娘,秋缘还小……”
“还小?翻了年就吃五岁的饭了,还是那么任性,你说要是念丫跟着有样学样,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跟你表弟他们交代?啊?要还有冬至,现在会跑了,她懂个什么?冬至又喜欢跟秋缘黏在一起,要是她看见秋缘又去了,也跟着去,出了点什么状况,你们怎么办?”陈氏情绪有些激动,失控地对着女儿喊道。
柳芸娘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不知如何反驳。
突然宅基地传来“砰”的一声,柳芸娘和陈氏抬脚就去看。
“大牛,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赵叔,木头没有支撑,滑了几根下来而已……”
赵大牛看见木头有所松动,动作迅速地跳开了,有些心有余悸地答道。
圆圆木材没有粗糙的树皮裹着减少摩擦力,倒是添了几分危险。
陈氏和柳芸娘默默走回棚屋,陈氏只直勾勾盯着女儿看。
柳芸娘也长呼了一口气,挨着她娘坐下,顺势将脑袋靠在了她娘的肩上。
“娘,我错了……秋缘确实该打……”柳芸娘想到刚刚赵大牛的话,心有余悸,背都被吓出来的冷汗浸湿了,双手紧紧攀住她娘的胳膊,果然还得听老人言。
“舅母知道你跟守义疼孩子,一直是慈父慈母,但你要晓得,慈母多败儿,不能一味的惯着他们,该讲道理就讲,他们大了都听得进去了,尤其是秋缘,早慧,聪明,精怪,不给她来点硬家伙让她想通的话……”
陈氏帮女儿把脸上的碎发敛到耳后别上,这才苦口婆心地教女儿。
林守义抱着睡着的冬至,也呼了一口气,虽然女儿挨打他也心疼,但刚刚他确实是看见木材滚下来的现状,速度太快,成人逃开都艰险,更别说是孩子了。
林守义也有些内疚,怪自己没有看好孩子。
林秋缘不知道自己挨一顿打,连带着全家上下都着急了。
晚上时,各家孩子又被各自的父母抓过去耳提面命了一番,在孩子们再三保证下,当父母的才停止了叨叨。
第一茬苎麻差不多也到了可以收割,但男人们忙着建房,何氏和三个儿媳要留下来做午饭,所以只有陈氏和柳芸娘带着孩子们去了河落开出来的那块荒地上,开始收割苎麻。
大点的几个孩子倒是经验充足,拿着竹条对着苎麻一顿打,陈氏和柳芸娘则在后面剥,林秋缘和陈念则在后面帮忙把二人剥下来的苎麻捆起来。
四分地的苎麻,几人收了一个上午,都没收完。
陈氏和柳芸娘把捆上的苎麻丢进一旁的溪里,等它泡着。
第二天一大早,陈氏则来把苎麻从水里拉上来晾干,下午才来把它们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