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绵宁和他的福晋来过了?”
“皇上您怎么知道?”蕴颜剥好了橘子递到了颙琰面前。
颙琰伸手接过了橘子掰下一瓣放进了口中,“朕看到采薇又跑去厨房做糕点,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昨晚你还跟朕说让采薇给朕做了好一些糕点,如果不是绵宁来过,糕点又怎么会空盘了呢?”
蕴颜轻笑道:“看不出来皇上您还是很了解绵宁的嘛。”她顿了顿继续问道:“不过,皇上您是怎么知道福晋也一同来过的呢?”
“朕早些时辰看到了钮祜禄氏与绵宁一同进了宫。”
“原来是这样啊。”
“那钮祜禄氏有没有与你说些什么?”
“钮祜禄氏害羞,倒是与臣妾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蕴颜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颙琰一听有些失落,“那你可有问过她为何两人成亲四年,钮祜禄氏的肚子却怎么一点动静没有,是不是两人相处的并不和睦啊?”
“这种事臣妾可怎么好意思问出口啊?不过啊皇上您也别着急,可能就是时机未到,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您呢,也千万别胡思乱想,这夫妻两人的关系啊,可好着呢,绵宁也是很关心福晋的。”
“这样啊,但愿是朕想多了,对了,三月份朕便要去谒西陵拜见拜见老祖宗们,到时候,后宫之事就全交由你做主了。”
“是,还请皇上放心,臣妾自当管理好后宫众人,不让皇上烦心。”
“如此甚好。”
“你说朕要不要把绵宁单独召来问问呢?”半晌,颙琰突然开口问道。
“这……恐怕不妥吧皇上,您啊,就别瞎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了,时间还长,您当下最重要的是把前朝的政务都处理好才是。”蕴颜想了想还是觉得这种事吧,确实还是急不得的,这得看老天爷什么给啊,实在不行就去求求老天爷,让观音娘娘赐子,您都这样急的话,想必绵宁和福晋大概就更着急了吧?
“罢了,那朕就再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好了,还是先不要给他们施加无形的压力了,他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
“您能这样想那是便再好不过了。”蕴颜点头赞同道,她也算是无形之中帮了他们一次,给他们争取到了时间,不至于让颙琰再给他们平白无故增添了这样无形的压力。
这时,魏宏盛突然进来禀报,面色略显哀伤:“皇上,颖贵太妃昨夜卯时薨世了,今早发现她的宫女照常去喊太妃起夜,这才发现太妃身子已经凉了,寿康宫的宫女太监处理好事后这才赶来向您禀报。”
颙琰面色略显惊讶,实在没想到这颖贵太妃去的这么突然,毫无征兆,“什么?颖贵太妃薨了?传朕旨意,好生安葬颖贵太妃,让寿康宫的宫女处理颖贵太妃的身后事,剩下的交由礼部去办吧。”
“嗻,奴才遵旨。”
“没想到,又有一位太妃娘娘离我们而去了……”之前愉贵妃和循贵妃薨世的时候,她就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如今转眼,便又是一人驾鹤西去,人总是会老去的,而人类最终的宿命都将是走向死亡罢了……
于此同时,皇太子潜邸。
“殿下,您说,皇后娘娘是不是知道一些内幕啊?不然她今日为何竟没有问妾身那样的问题呢?”回到潜邸后,钮祜禄·淑娴觉得有些诧异。
“那样的问题是什么问题?”绵宁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不解地问道。
“就是……关于生孩子的事情……哎呀,殿下您怎么还不明白啊?”钮祜禄·淑娴有些不好意思,非要人家说清楚讲明白。
绵宁不禁笑了笑,“懂了懂了。”
“皇额娘她肯定不知道这些的,但她一向总是习惯为他人着想,善解人意,她肯定不会当面问你这些的。”
“殿下,抱歉,都怪妾身,是妾身拖累您了。”听到绵宁这样说,钮祜禄·淑娴有些自责。
绵宁忽然坐在了钮祜禄·淑娴旁边牵起她的手看着她说道:“傻话,什么叫你拖累我?我从来都不曾觉得是你拖累我的,我知道,你定是也不愿意自己生这样的病的。”
“殿下您真好。”钮祜禄·淑娴有些感动。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寻遍名医,治好你的病的。”
“可是……妾身这病真的有得治吗?”
“有的,你要相信我,咱们肯定会有办法的。”
钮祜禄·淑娴点了点头,可是她总有一种预感觉得自己这病怕是根本没得治,这病本就没有人认得,又谈何医治呢?
她这病,竟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是什么病,总之,这病,是导致她无法怀有身孕的罪魁祸首,大夫们根本都不知道此病是什么引起的,也不知,到底如何才能医治。
他们成亲四年有余,可这四年以来,她无时无刻都不在盼望自己何时才能怀上绵宁的骨肉,后来找了大夫瞧了才知道,原来竟是自己根本无法怀有身孕。
而绵宁对她也没有丝毫的抱怨,甚至还一直在暗中偷偷帮她寻找名医治病,替她保守着这个秘密。
每当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时,绵宁便会冲上前来替她辩解,出言维护她。
钮祜禄·淑娴觉得自己是何其的幸运竟能遇到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