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弈出去后马上转身离开了这里,并悄悄再次去了一趟太医院,把关于写有爱新觉罗·弘历的医案偷偷偷了出来。
还把剩余的半碗十全大补汤盛取少量带了一些,又偷偷地拿了一些之前剩余的残渣,留下来当证据用。
他带着这些东西,去了颙琰的毓庆宫一趟。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金安。”
“起来吧,萧太医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颙琰看到是萧璟弈来了,不免觉得有些疑惑。
“皇上,微臣找到了一些关于栽赃陷害您跟娘娘的证据,您可要听一听?”萧璟弈故意卖着关子说道。
一听这不,颙琰立刻出声说道:“讲。”
“是,微臣翻阅了万岁爷的医案之后发现万岁爷长期进食补阴药和一些性寒凉的药材,万岁爷的脉象明明显示万岁爷是阳虚,可他们给万岁爷开的方子竟全都是补阴的,您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
萧璟弈娓娓道来,说得句句在理,让人听了不禁觉得在理。
“如此说来,此事的确是蓄谋已久,萧太医,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吗?”闻言,颙琰也点头赞同。
萧璟弈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医案,此医案正是写有弘历病历的那一本,“皇上不必担忧,微臣早已从太医院偷出了此医案,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没有人敢胡说。”他将医案递给了颙琰。
颙琰翻开来看,虽说他是不怎么懂这些,但看了那么多太医把脉开方子,也稍微是懂那么一点点的。
萧璟弈果然没有骗他,这上面写得跟他说的一模一样,他看弘历气血不足,夜间少寐,身软神倦,这确实是阳虚,可上面写得却是圣脉平和,这的确不太可能,一个阳虚的人不可能脉象平和。
开的方子,上面的药材有一些他知道它们的属性,也知道都是该什么时候吃的,里面调理的药膳加入了好多性寒凉的药材,这么调理不是想要弘历的命吗?
他有些震怒,究竟是何人为何做出这等事情,蓄意谋害弘历,还故意栽赃陷害给他。
若不是这无端的罪名,蕴颜她又怎么可能会背上这样的罪名,出都出不来,整日都被囚禁在景仁宫。
他一气将医案给合上了,萧璟弈见他面色不太好继续开口说道:“皇上,您给万岁爷送去的汤药微臣也检查过了,里面被加入了一些微量的甘遂,它跟甘草相克,是不能一起食用的,万岁爷昏迷不醒便是因为两物相克中了毒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开口说道:“但微臣也检查过了之前剩余的残渣,里面并没有加入甘遂。”
这么一说,颙琰似乎听懂了一些,“你这样一说,朕也有些明白了几分,接下来咱们又该如何才能找到这背后致使之人?”
“朕若是把沙惟一和钱景抓去慎刑司严刑拷打一番呢?”
“不可,皇上您这样做,必定会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提前销毁了证据可就不好了。”
“也是,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微臣觉得此事还是……当面在万岁爷面前揭发比较好,这样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您以为如何?”
“好,就这么办。”
“萧太医,现在刘德胜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你派人暗中保护好他,莫要让他被灭了口,还有,若是逼急了和珅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也派暗卫保护好沙惟一和钱景。”
“是,微臣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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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儿臣有事向您禀报,儿臣已经找到了诬陷颜儿的证据了。”
弘历一听立马让和珅扶他坐起,似是迫不及待就想要听听了,而和珅一听这话,心中倒是多了几分慌乱,可他依然让自己表现的不慌不乱,镇定自若。
“哦?颙琰你快说来听听,朕就知道那丫头是被冤枉的,她怎么可能会谋害朕呢?”
“是,皇阿玛请看,这是您的医案,最近这些时日,全是由沙惟一,钱景两位太医来侍奉您的,可他二人开得补方全是补阴性寒的药材,但您分明是阳虚,岂能用寒凉之物补身子呢?”
弘历接过医案,翻开看了看,“李德胜,去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再传过来给朕瞧瞧,谁若是敢说假话,朕就要他的脑袋。”
“嗻。”
看来弘历是要重新让太医们给他诊脉看病,这下,和珅有些慌乱了,他只买通了沙惟一,钱景两位太医替他做事,可如今,却要全太医院的人都给弘历把脉,这不就完了吗?
看来,现在也只能对他们几人下手了,若是再不灭口,等下死的可就是他了。
和珅假装自己肚子疼赶紧离开了养心殿,放出暗哨派了几个死士去灭他们几人口。
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他的人必须要赶在万岁爷要严刑拷打他们之前就灭他们口,然后再嫁祸给皇贵妃,这样,他就可以成功脱身,解除自己的危机。
做好这些事之后,他回到了养心殿。
这时,他看到一个一个太医接连被召了进去把脉,他紧张极了,早知道颙琰会突然冒出来拿万岁爷的医案说事,他又何必这么麻烦呢?
他战战兢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