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爱新觉罗·颙琰睡醒了,他睁开双眼一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一时看错了,他慌张地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安常在??怎么是你?朕昨晚不是翻的春贵人的牌子?”
苏完尼瓜尔佳·安琴有些娇羞地说道:“皇上您昨晚喝多了,嫔妾本是在院中赏月,皇上您一过来就抱着嫔妾不放开,嫔妾怕您着凉,便扶您在嫔妾这里睡下了。”
苏完尼瓜尔佳·安琴说谎都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一通,反正颙琰喝醉酒了,也没人看到昨晚的场景,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没人会拆穿她的。
她继续开口胡诹道:“嫔妾跟您说了好多次春贵人还在等着您呢,可是说什么您也不听,倒头就睡在了嫔妾怀里,嫔妾总不能将您一把推开吧?”
颙琰极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就好似失忆了一般,什么都记不起来,一点儿印象都没。
他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鞋子,“刘德胜。”
“奴才在。”刘德胜听到颙琰在喊他便立刻推开门进来说道。
“你速去给春贵人说一声抱歉,朕昨晚喝多了,不小心走错了房间,让她不要介意,朕今晚还是会翻她牌子的。”
“嗻,奴才这就去传话。”
【也不知道春贵人心里会不会不高兴?明明答应了她让她侍寝的,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就算喝再多也不至于随意抱住嫔妃不放吧?再说了,当时身边不还是有小太监扶着他的吗?知道自己进错嫔妃房间了难道也不懂得提醒他的吗?
颙琰越想越觉得奇怪,他准备离开这里去上早朝,等早朝结束后,他再好好儿查查此事。
“皇上,您这就要走了?嫔妾给您准备了早膳,您等下下了早朝之后,就来嫔妾这里用早膳好不好啊?”苏完尼瓜尔佳·安琴上前抓着颙琰的手臂撒娇道。
“不了,朕还有事要办,就不来你这里用早膳了。”颙琰甩开了安常在的手,转身便离开了五福堂。
“嫔妾恭送皇上。”苏完尼瓜尔佳·安琴心有不甘,怎么了嘛,难道皇上就这么讨厌她嘛?干嘛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啊?
“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了呢,什么嘛,我哪里不如其他人了?”
“尤其是那个什么春贵人,听说她就是个内务府包衣出身,我堂堂一等忠勇公家的小姐,竟还比不上她了?”她嘟着嘴吐槽道。
“再说了,我长得也不比她差吧?怎么皇上就喜欢她,不喜欢我呢?”
苏完尼瓜尔佳·安琴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是委屈,而且她的出身是这次选秀中出身最高的一位秀女呢,竟只是封了她做一个小小的常在。
“就连那个她父亲只是一个五品以下小官的玉静娍都能被封为贵人,还有那个董静萱她都有一个封号,皇上还宠幸过她多次,而我呢?凭什么我就只能是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常在?这不公平!”
“主子,人家两位小主也都被皇上给抬了旗了,现在应该在她们的姓氏后面加一个佳字才是。”旁边的宫女突然开口小声地提醒道。
一听这不?简直更气人了!
“那皇上他为什么那么宠汉军旗的嫔妃啊?还给所有入宫的汉军旗嫔妃都抬旗。”
“因为皇上的生母孝仪纯皇后是汉人嘛,所以,皇上自然就待她们好了。”
苏完尼瓜尔佳·安琴立即给了宫女一个死亡眼神,“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就你一个人长了一张嘴了?”
宫女一听,立马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就安常在那眼神,她若是再敢多说一句,想必她下一秒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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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颙琰正在用着早膳,这时,刘德胜哒哒哒地走了进来跪下行礼说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春贵人说既然您这般忙,那晚上就不必再翻她的牌子了,反正您也不会去的,翻不翻她牌子也没什么区别。”
“皇上,这这这些都是春贵人的原话啊,奴才只是原封不动的告知给您,可不是奴才说得。”刘德胜怕皇上也治他罪,赶紧开口解释道。
颙琰一听,呦呵?小模样儿,没想到这春贵人还挺有脾气的啊,从来都没有哪个女子敢跟他这般说话,除了有一个不怕死的蕴颜外,从来没有。
“皇上,春贵人昨儿个整整等了您一夜,有点小脾气是很正常的,您千万别跟贵人置气啊,不值当不值当。”刘德胜怕此话一出,颙琰可能会顿时火冒三丈了,他可是堂堂天子啊,这春贵人是不要命了?居然敢说出这种话。
下一秒,颙琰却不禁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说道:“朕何时说过要与她置气了?罢了罢了,你去内务府挑几个有意思的小玩意儿给春贵人送去。
“就说那些都是朕给她赔罪的,朕今晚去定她那里了,她愿意侍寝也好,不愿意侍寝也罢,朕都不会怪她,让她自己斟酌。”
“嗻,奴才这就去办。”
哎?你说这有意思不?其他人说出这种话,分分钟就会被治罪,可春贵人不仅没有被治罪,还能得到皇上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