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是如此,不是该干脆脱出儒门的藩篱,自立门户更为妥当吗?”
宋濂闻言默然,想到杨士奇终究也是为新学开路,且心有疑惑,却不因师长斥责而呐呐不言,反而仍要出言相询,这份对“道”的追求正是宋濂一贯所推崇的。他想了想,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你有此心,说明你是真心为我新学着想。”
“其实这话,殿下亦曾有所担忧。殿下曾说,我等依孔学而兴,日后,难免就有因孔学而亡之祸。昔年秦儒之学、汉儒之学,不都是因为有所谓‘大儒’妄注孔子之言,以孔子之言相驳斥,而最终消亡的吗?”
“孔学千年,早已不合时宜,纵使修修补补,却也总有漏洞。且我辈文人,总习惯于用先人观点,指导后世之学。我等生于孔子之后,便难免要受其钳制。如此一来,恐难以发展。”
“我新学囊括万物,分系繁多,决不能只依托孔学。必须自己扎下根来,才能真正枝繁叶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