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甫从怀里拿出一张罪状高举然后大声道,“去年四月上官家为了一己之私大肆收购粮食,有些村民不愿意卖上官浩便命小厮将那人家打的半死,他低价买进高价卖出此为一罪!”
“这些年上官家没少为非作歹,强纳民女为妾此事发生可不是一次两次,许多百姓状告无门在大理寺大闹,甚者有人撞墙自裁,这件事恭大人可有印象?”
被点到名的恭玉走上前神色淡然点头,“此事当时闹的很大,那受害者势必要讨一个公道,本官都准备好一查到底奈何过了一夜那受害者不是为何突然改了口供,说不追究了。本官好奇不已命人细查发现此人得了一笔横财,奈何此案件了结后第三天这家人就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皇朝甫看着三皇子冷笑,“得了横财又命丧火海,这等事情为何不早查明?”
恭玉还想说点什么,三皇子站出来道,“此事全凭你一人所言,证据呢?何况那护人家都死绝了,大皇子便是想栽赃也要拿出点有力的证据来。”
皇朝甫等的就是此刻,“谁说本皇子没有人证的?”
“带上来!”
说罢,禁卫军带来一群乌泱泱的人,看装束打扮都是寻常百姓。
那群人一进来就吓的双膝跪地动都不敢动。
皇朝甫上前问道,“本皇子问你们,去年四月上官家可是在你们村收粮,当时情形如何,仔细说来。若有冤屈陛下定会为你们做主。”
那群百姓埋着头道,“草民草民”
其中有一人大声道,“陛下,上官家的都不是个好东西,去年干旱受灾严重粮价本就上涨,奈何不知道为啥好好的粮价突然暴跌。从刚开始三四十文一斤到后来二十文一斤,那时候我们村的人都商量着不卖了,还不如留着自己吃。”
“偏偏那时候这上官家就来人了,说是公子上官浩拯救百姓前来收粮,价格公道。”
“我们都是农家人都是看天吃饭的,很多村民一听立马就答应将自己家的粮食卖给他,就连草民早早将家里的粮食装车拉到村部。”
说道此处那人一脸愤恨道,“可到了收粮食的时候那上官家的人嘴脸就变了,说是粮价下跌给不起这个价。我们心里也清楚只要上官家的人不太过分我们也不会说啥,可那上官家简直就是一群畜生。他们竟然以一文一斤的价格收粮,说是大景朝就是按一文一斤的粮食卖,给我们一文一斤的价格还是抬举我们了。”
“这粮食可都是我们农家人的命根子,一家老小就指望着它卖点钱。一文钱一斤的粮食怕是连种子都买不到啊。我们说不卖,这个时候上官家的人那丑恶的嘴脸就露出来了。”
“但凡要是不卖的直接命人上前暴打一顿,打到我们肯卖为止。我们就是在这样的胁迫下不得已以一文钱一斤的粮食卖给上官家啊,陛下!”
“望陛下给我们做主啊,我家中老母常年吃药这没了粮食等于没了银钱,我的母亲就是吃不起药病死的。”
“还有我!我家儿子也是没钱看病最后发了高热再也醒不过来。”
“陛下我们所说的句句属实,这受害的不仅仅是我们一家人,十里八村的村民都受上官家的人迫害。有些人家甚至为了给儿子治病卖女儿,比比皆是。都是拜那上官家所赐啊!上官家那群蚂蟥拿着咱们的血汗钱大肆挥霍,危害百姓陛下这样的人还活着,真是天道不公!”
“如今看着那上官家的人遭了报应,真是老天有眼。”
恭玉上前一步拧着眉头,“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们为何不联名上告?”
那汉子哑着嗓子道,“大人你怎知我们没有上告过,我们告了可那一纸告状毫无作用。听说有三皇子为上官家的人撑腰,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怎么斗得过这些皇子。”
“草民便是与人第一个上告之人,自打那以后家中总是发生灾害。我那怀孕八月的娘子因为被毒蛇咬了一口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命呜呼,这样的事情还不止我们一家。”
“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情,草民刚告完上官家娘子就被毒药咬了。我们刘家村可是从未发现过毒蛇,且草民家乃村中位置,怎会好端端的出现毒蛇?”
无奈之下草民撤了诉状,家里祸事这才平息。
那人说的声泪俱下,皇朝甫冷冷看着另一边,那处正是三皇子所在之处。
他上前一步道,“你可知污蔑皇亲国戚是何罪?张口闭口就将罪名于三皇子身上栽赃,可是受了他人挑唆?”
那汉子一脸不服气抬头,“草民没有。草民说的都是事实,有一段时间草民跟着那上官浩见他多次悄悄进出三皇子府邸,走的还是东北处那一个暗门。”
“那地方极为隐秘,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查。那处不知做了什么机关每次上官浩进门之前先学三声布谷鸟叫那门就会自动打开。”
“草民本来也不信,可草民特意绕到前头去看了,那府邸的牌匾上就是写着三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