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心说上官家什么不敢,要是再给他们一点兵和钱篡位他们都敢。
为了赚钱什么事没干过。
说是罪大恶极也不为过。
不过这上官家上面有人罩着,一时半会倒不了。
“那上官家有多少武器?”影六随意问了一句。
田仲毕竟是跟上官家做了一年亲家的人,尤其是田嫣儿曾掌管过上官家的中馈。按理说这生意一般都不会放在明面上来做,但是这账目可做不了假。
上官家每隔一个月就有一大笔不知来历的银钱入账,说是经营赌场和青楼的盈利。
他们田家也开过青楼,这青楼是赚钱但也不至于这么赚钱啊。
于是田嫣儿就开始注意起这笔银钱的来源,最后知道这胆大包天的上官家竟然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开始倒卖兵器。上官家再怎么厉害那也是一个商人,若是上面没有人罩着武器这样的东西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倒卖。
田嫣儿十分肯定上官家上头肯定有人,在上官家待了一年就是没有弄清罩着上官家的人到底是哪位?
是王爷还是皇子?
不过田仲得话倒是给了影六很多消息,就是大宛国看似强悍说不定内里早已被蛀虫腐蚀。
不知道皇朝甫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这倒是很有意思。
影六没有说要武器,也没有拒绝。
他也要等消息,虽然知道沈珍珠一定会买但总归要做做样子不是。
而沈珍珠这边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白天倒也还好,那群商人忙着四处奔走大批量收粮食。
这到了晚上就是交货的时候,沈珍珠将交易地点设在城外。
起初她本就是以隐居的世家小姐来大批量采购粮食的,从山里而来也无可厚非。
商人们也长了个心眼,那就是今天收了多少赶紧转手出去。
生怕沈珍珠途中变卦不要这些粮食了,他们这费心费力搞了这些岂不是砸在手里了。
如同今天晚上一样。
林子里静悄悄的,沈珍珠坐在一边将世家小姐的傲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把太师椅端端正正的摆放着,沈珍珠坐在上面前面还有一个小茶几,茶几上点了炉火煮着茶。这番做派看的那群商人也是傻了眼。
果然是世家的做派。
在她身边摆着二十几口大箱子,箱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那黄金。
每结清一个商人银钱就有侍卫清点数目和品质然后装在车上,如此反复。看给银钱时豪气的模样看的令人咂舌。
有些闻风而来的商人问了一句,“这世家小姐胆子还不小,这黄金就这样摆在地上就不怕有人来抢?”
冯贵站在一边嗤笑一句看了那人一眼道,“抢?你去抢试试,你要是能从这小姐手里抢来一锭金子我送你一百两金子。”
“血衣楼听说过吧,那可是咱们大宛国最大的杀手组织。”
“就在前日也是这个时候咱们正在交货时突然出现一大批杀手,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你猜怎么着?”
冯贵说着不由挺起胸膛,“最后这群杀手连这小姐身都没近就被杀了个干净。”
“真的假的?”有人不信。
“骗你干啥?那天又不是我一天在场,不信你问问前边那几个,他们可都在呢。”
“你是不知道当日那状况我们都以为今天小命都交代在这了,谁知道不仅咱们毫发无损那小姐还十分大气给了一笔安抚费。”
“每人五十两金子!”
“我就说这林子里东边有股血腥味,原来是这样。”
“我昨天听说那血衣楼昨日被人给血洗了。”
“全楼上下两百余人连带堂主都被杀了个干净,今日我从淮城来的时候都在议论这件事呢。”
这人说完整个林子立马静悄悄的,几人目光不由看向坐在那的沈珍珠。
所有人心里不由感到一阵后怕。
前日血衣楼刺杀,昨天就被灭了。
若是说这件事跟眼前这群人无关打死他们都不信,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血衣楼在大宛国可是根深蒂固,多少人深恶痛绝。
且这血衣楼极其不讲信用,经常干出那种接了雇主的单去杀仇家结果被人收买反过来杀雇主的事情。
现在被人给灭了每个人都拍手叫好。
见沈珍珠这么豪气,冯贵做为她第一个大主顾自然不希望她出事。至少不能在收购粮食这期间出事。
于是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上前特意叮嘱了沈珍珠几句。
“刘小姐,那血衣楼可不是好惹的,虽说您灭了血衣楼,但这只是他们在淮城的一个分支。谁也不知道血衣楼到底有多少杀手。”
沈珍珠笑笑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