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府咳嗽一声开口道,“淑人说的是,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了,还望淑人海量。”
沈珍珠坐的端端正正,这两人可真好笑呢,一人跟她唱白脸一人跟她唱红脸。你看她吃这套吗?
你笑我也笑!会笑不是罪。
“陈知府哪的话,我就是一阶妇人心胸狭隘的很,哪能海量。倒是陈知府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不要跟我这上不得台面的妇人一般见识。”
沈珍珠笑呵呵把话原封不动还回去。
一时间几人没辙,陈知府,孙知府不停朝着萧博仁使眼色,那萧博仁就是个老狐狸,能当出头鸟挨那沈珍珠两句刺?那自然是不能。
今日为了这档子事,他怕是把沈珍珠这人给得罪的透透的,回头还是带礼登门拜访。一想到沈珍珠那样定然会趁机狮子大开口,想到这里肖博仁就觉得脑瓜子疼。
还让他当出头鸟?他能带来就算不错了。
“沈珍珠,你不要太嚣张!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阻挠陛下整理江山社稷,你该当何罪!”
知府是能忍,但知府带来的几个小鬼可就忍不了。
俗话说的好嘛,这小鬼难缠!还是有点子道理的。
沈珍珠皱眉,可真是聒噪!大过年的也不让她清净!
‘这位县令贵姓?’沈珍珠抬头问。
尽管人家气势汹汹沈珍珠压根不搭那茬,反而问起一些举足轻重的问题。
那人气势顿时矮了一截,“本官乃是,孙县令!”
“哦?”沈珍珠扬了一声,把视线在孙知府和孙县令之间来回扫视,这还是带着亲的?怪不得能如此嚣张,可能是真的背有靠山。
两位知府,四位县令,加上肖博仁一起七个人。看来能来她周家村参谋的可都是沾亲带故,要不然就是心腹。
“这位孙县令刚才说我一阶妇人能阻扰江山社稷的发展?你倒是说说这其中缘由,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二的,明日我可就要进京好好问问陛下,我一阶妇人是如何阻挠江山社稷的发展了?”
那孙县令大惊失色,没有想到这沈珍珠不但不怕还想回头告他一状?这这这
沈珍珠冷哼一声,想用道德绑架她?可不要想多了,她是个有道德的人吗?就算有,那也是对于人来说,跟狗讲什么道德?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周老根等人害怕的腿肚子都在发软,不得不说这周沈氏是真的生猛,什么县令大人知府人大,让她不高兴你能好过。
沈珍珠在屋子里开展口舌大战,一人群战六人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有压倒对方的气势。
这孙县令不行,李县令就上了。跟她打车轮战似得。
“淑人不要气,这孙县令不会说话,本官替他赔个不是。”
“替他赔不是?你赔吗?怎么他孙县令是没张嘴?要你替?”
沈珍珠扫视几人一眼,毫不客气开怼。
“本淑人再不济也是陛下亲封的四品淑人,你一个县令乃几品几级?如此嚣张是谁给你的勇气?是孙知府吗?”沈珍珠这帽子可夸夸的戴在孙知府头上,不容他有一点质疑。
孙县令哪受过这种气?那自然不能干,在他看来他们几人不过是聊聊闲话罢了,哪有沈珍珠说的那么严重,用高帽子压他?你看他孙县令是吃素长大的。
不能忍,这口气绝对不能忍。
“放肆!你少在此污蔑知府大人,本官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是陛下亲封的淑人又怎么?这好东西本就应该贡献出来,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的发展,你如此推三阻四不情不愿可是觉得咱们拿了这秘方压了周家一头?你可是为了一己私欲不愿意把秘方贡献出来?果然是一介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不堪大任!陛下可真是看错人。”
孙县令一甩袖子,张嘴就来。
“孙兄说的是,本官看着周家也不过如此!”尤县令附和道。
这可是把周老根惊出一身冷汗,他都恨不得跪地叫祖宗了,你说你惹谁不好偏生你就是要去惹周沈氏这个不肯吃亏的人,你这还是带着目的有求于人还如此嚣张跋扈,周沈氏能忍你他老根把头砍下来给你们当凳子坐。
沈珍珠笑了,笑意盈盈的看得他们头皮发麻。
这被人骂一顿不怒反笑是何道理?
沈珍珠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孙县令走去,“按孙县令这么说,既是我头发长见识短那你们来周家村是作甚?合着你们来周家村这张张嘴我这辛苦大半年的成功就得弯腰拱手送人?这是拿陛下压我?阻扰江山社稷的发展?我倒是很好奇啊,孙县令,你说你也是一介县令何故跟个长舌妇一样如此讨人嫌?你倒是说说你为江山社稷都坐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说出来也好让我这没有见识的农妇涨涨见识!
拿陛下压我?压江山社稷压我?我周沈氏再不济那也是造出精盐,钻研制冰之术的人。你孙县令做过什么?如此大言不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