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官府看热闹的百姓就更多了。
惊堂木一拍,跪下一大片。
作为当事人的吕老二跪在前头扯着嗓子开始喊冤。
“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我去那赌坊时可都是被人诓骗的。本来昨夜赢了些钱,可就是这庄通在我耳边怂恿导致我输了那么多钱。”
“这欠条也不是我自愿写的,都是他们逼着我写。当时那种情况我若是不写这欠条怕是出不来那扇门就得死在里头。”
“你在胡咧咧什么?谁逼迫你了?”
“你不来赌坊我们还能绑着你来不成?刚才在吕府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一来官府就换了副嘴脸?你当周大人是傻子吗?”
“大人,小人也要状告吕府,他们拒不认账。再说这欠条我们可没有逼着人写,那都是自愿的。”
吕老二怒声质问,“你们敢说不曾逼迫于人?赌坊是什么好地方,我一时鬼迷心窍被你们钻了空子,你们竟然死不要脸还上门要钱?”
“大人,我要状告这庄通作假,他那赌坊都是只进不出。你不信可以问问看热闹的百姓,那赌坊开在那里有谁看见有人从这里赢过钱走?明显有诈,不然为什么我输的这么惨?他们肯定出老千!”
庄通气的脸都红了,就想反驳。
”肃静!”
周瑾坐在前边拍了一下惊堂木。
“庄通你说了吕家二公子欠你们赌坊百万两可有人作证?”
庄通点头,“赌坊里的打手皆可为我作证。”
吕二冷哼一声,“那都是你们赌坊的人,说什么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你都说是打手,可见这群人当时就在我身边,更能说明我是被逼迫的。”
周瑾摇头,有句话这吕家二公子说的对。
“除了赌坊的人可还有其他人作证?”
庄通一噎,还真没有。
当时都是深夜,谁没事还在赌坊瞎转悠?
“你既给不出人证,这件事自然不能作数。除非你能找个证人证明这欠条吕家二公子是在清醒的情况且不受人逼迫下写的,否则这欠条就是张废纸。”
庄通愣了,还能这样?
这欠条还需要有人作证的?他收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见这说法。
“我”
庄通预感很不好。
他有一种直觉若是照这个周大人这样的逻辑下去,他怕是什么好都讨不着,搞不好怀里这几张地契还得交出去。
站在一边的吕老大看看跪在地上的老二又转过头看看老三,他就说这老二怎么脑子一下突然好使了,原来是老三在背后出招。
”至于吕二公子你说天祥赌坊出老千,这事得让人去一趟赌坊才能真相大白。”
庄通惊了!还要查赌坊?他刚才出来的急,里面的东西都没有收拾,若是让官府的人去了只怕辉抓个现成。
老千肯定是出了的,哪个赌坊不出老千的?
心里不由得有些急切,连语气都带着不经意的讨好。
“周大人说的对,这欠条的确是不能作数。”
周瑾抬眼看他,“欠条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说的是出老千的问题,既然吕二公子怀疑贵赌坊出老千,这事情自然要查。”
“大人!”
庄通跪下下边狠下心道,“我认!”
“真的出老千了,这庄通就这么轻易的承认了?里面肯定有猫腻,周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放过这姓庄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瑾怎么回不知道,这天祥赌坊怕是有更大的猫腻等着他。
“你既然说出老千,你是怎么出的,出了多少把?哪些是赢的?哪些是输的?”
庄通一时答不上话,这问的未免也太过于详细了些。
“你若是答不出来,本官只能让人去赌坊看看了。”
庄通脑子飞快转动,真是越急越乱,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到。
周瑾一声令下几个衙役就去了赌坊,庄通大喊,“我说!我说!”
现在的他哪还有当时在吕府的硬气,早就被周瑾给吓成一团乱麻了。
早知道!
早知道他应该见好就收,何至于现在连老家都保不住。
赌坊不大,衙役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走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推了两车箱子。这车还是百姓借的。
庄通看着熟悉的箱子,先是愣了愣神,随后大惊!
完了。
什么都完了。
吕老二看着那极为熟悉的赌桌也是一愣,这群衙役办事这么靠谱?把桌子都给抬进来了?
现在赌坊花样不多,大部分买大小或者单双。
一张桌子上能玩好些项目,大多数都差不多。
“大人,这是赌坊的桌子,属下刚才看了一下,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