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席话说的在场所有人哑口无言。
“命妇认为玉山镇有今日模样,都是因为人心所在!”
“此话怎讲?”萧博仁道。
“最初时,孟县令多次来我周家村和命妇讨论如何才能使得玉山镇富裕一些,让百姓好过一些,为此没有少费心血。”
“命妇记得有一次孟兄因为过度劳累突然晕厥,那时也是刚推出耧车时,春耕忙的不可开交,孟县令一连数日都只睡两个时辰,每日疲于奔波,就算是这样也不过安睡一个晚上。第二日也是拖着带病的身子操劳春耕事宜。”
“敢问各位县令大人,耧车刚推行那会,你们有这样奔波劳累过吗?”
“没有吧!”
“你们总觉得心里不畅快,那是因为你们懒散惯了,觉得好似做了政绩陛下也不一定看得见,还不如这样混混度日,过一天算一天,反正在你们治下也没有大规模造反事件发生,况且历来都是如此,你们也不用太过出色,得过且过罢了,你们心里不都是这样想的吗?”
“可你们万万没有想到,半路杀出孟县令这匹千里马,把你们比的如同烂泥。”
“孟县令有多努力有多优秀,就显得你们有多懒散有多愚蠢,你们深觉不妙,于是开始攻击起孟县令的家世来。”
“说孟县令是京城公子哥,暗地里太傅大人少不得要帮衬一二,自然能把你们甩在身后了。”
“就这样的流言蜚语命妇身在周家村也没少耳闻,可见其他地方早已人人耳熟能详了吧,可见散播这些谣言的人何其歹毒,无非就想把孟县令赶出玉山镇,使他身败名裂!可这样的流言蜚语又是从何处而来?难不成是孟县令自己散播的?”
“可孟县令根本不管不问这种流言蜚语,一心一意只为百姓干实事,即便大雨也是穿戴蓑衣带领百姓穿梭在田野里。”
“好在公道自在人心,就是孟县令这样一腔热血,硬生生把流言蜚语这种东西消散于人口,可见他在百姓心底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而你们这群蠢货,自欺欺人,才造就本地居民大肆迁往玉山镇的后果,你们在此上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们是何模样百姓还能不清楚?可曾为百姓干出一点事实来?百姓对你们失望至极!可你们竟然还不思悔过,又拿我来贬低攻击孟县令,真是愚蠢至极!”
“你们认为孟县令有今天都是有我在暗中支持钱财?”
“大错特错,玉山镇到现在我周沈氏共给县衙捐款十万两,其他的都是孟县令凭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你们羡慕嫉妒也无用!”
“就你们这稀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给你们十个周农恭人你们也是翻不起大浪来,反而如同那血蜘一般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附在他人身上吸血吃肉!”
“如今倒是跟着玉山镇加宽河道,可就这么点事,平日里也没少聚在一起哀声怨道!深觉自己受了极大委屈一般,真是如同那茅坑里的蛆虫一样让人深觉恶心。”
“你们既然满腹怨言,趁着知府大人在这不如直接辞官回家种田。”
“好好一个县令却非要跟那娼妓一般,当了婊子还要自证清白!”
“真是春风馆去多了,行事如同红尘女子般,让人连连反胃!”
沈珍珠说完心里的话顿觉畅快不已。
倒是站在一起的几个县令气的脸色苍白,用手指着她道。
“你……”
“信口雌黄!”
“你个女人家懂什么?”
“呵呵,我个女人家不懂?刚刚是谁说玉山镇有今日模样全靠我周沈氏?怎么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就让你们受不了?”
“刚才是谁在知府大人没来之前哀声载道的?觉得我提出修路完全是多此一举的?”
“真是可笑,有些人呐,真是逢人是一个样子,逢鬼又是一个样子,面面不一样,真是如同那戏子一样,变脸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沈珍珠可管不了这些,她又没请这群人过来,她请的是孟县令,这群人不请自来便罢了,来了还一副谁欠他八百万的嘴脸,看着就令人作呕!
来她家阴阳怪气,当她是死的吗?
一席话在整个堂厅里回荡开来。
死一般的寂静!
李英杰觉得刚才进来就是个错误的选择,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宁愿被暴晒在炎炎烈日之下,这低气压让他倍感心惊胆颤!
周农恭人可真了不得,竟然一己之力挑战几位县令大人的威严,真是让人顶礼膜拜。
“哈哈……”
“说的不错!”
“都说周农恭人嘴皮子利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令本官佩服!”
“周农恭人所言极是,你们若是把这些心思用在正途上,你们管辖范围之内又何至于此!”
“都给本府滚回去,好好反省,三月之内若是做不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