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景帝噌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吓得一众大臣大气都不敢出。
“好啊,太好了!”
“周农恭人不愧当的起“农”之一字啊,太好了,有了此物我大景朝何愁缺粮?就连蝗虫之灾也可避免,太好了!”
景帝一个劲在上面不停手舞足蹈,看的一众大臣眼都快瞎了,闵司农是个心急的,“陛下,那周农恭人信上说了啥,您倒是说说啊,别一个劲的说好啊,好啊,看的臣等都快急死了!”
景帝瞥了他一眼,他现在心情好,懒得和这个憨货一般见识。
只见景帝如同爱惜珍宝一般打开影一带过来的那个包袱,从里面提出一串又一串的东西,看样子是食物,要说是什么食物,闵司农这个大司农还真不认识。
大司农都不认识的,其他官员更别提了,都是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之中皆是。
“你认识此物吗?”
“我不认识的感觉。”
景帝把信件递给一旁的小福子,让他大声念出来。
随后自己则是把包袱里的红薯拿出去,如同爱护绝世珍宝一样,看着这些红薯,看的下面的大臣也是一阵唏嘘!
“父皇亲启:
儿臣敬上,儿臣听闻周农恭人乃是造出耧车一物奇女子,儿臣心中敬佩,想前去周家村看看那传闻中周农恭人是何模样,随后魏长风无意中发现周农恭人院子里种了几拢土地,上面绿油油的长势喜人,随口一问才得知此果名为“红薯,”果实长于地下,根茎和蔬也皆可食用,出于好奇挖出一看一株红薯竟有十数个之多,红薯未成熟个头每个为3两左右,一株藤竟有六十来斤,儿臣不敢大意,一连挖了数株红薯,每株数量不低于十个,儿臣欣喜不已,特派八百里加急告知于父皇。
另,杜家嫡子杜世忠太过可恨,竟想致周农恭人于死地,儿臣不敢想若是晚来一步,周农恭人一家三口小命恐不保,儿臣怒不可遏,周农恭人为国肝脑涂地,殚精竭虑,换来的却是如此对待,儿臣无法坐视不管,更不可能听之任之杜家如此欺辱周农恭人,儿臣先斩后奏之事,还望父皇降罪于儿臣一人,儿臣一力承担,只求父皇还周家人和周家村一个公道。”
小福子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在所有人耳旁。
“陛下,周农恭人乃是我朝之福星,为我朝创造了多少利国利民之物,若是有人再敢说周农恭人的不是,那臣第一个不依!”
“试问天下有谁能在短短数月之内解决民生大计?又有谁能贡献精盐提纯之法?还有谁能研究出上等宣纸?再加之如今的红薯,周农恭人为朝廷所做所表,只换来了一个区区五品之位,即便就是这样还总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拿规矩说事!”
“老臣今日在此放话,若是有谁能比周农恭人贡献大,就是立马封他爵位,老臣也绝不眼红!”魏玉林大声道。
“陛下,单单红薯这一条就能让我朝少死多少人?”
“玉山镇久干无雨,这红薯长势还能如此喜人,可见那红薯耐旱,生命力极为顽强!”
闵司农一说这话,朝堂之上立马议论纷纷。
如今的大景朝还未曾出现耐旱的粮食,若是这个红薯真如闵司农所说耐旱,那以后岂不是不愁秋收无粮了?
“如此利器臣实在不放心,臣想亲自去那玉山镇守护民生大计“红薯”,万一日后再出个杜家居心叵测,狼子野心,再说后悔二字已然晚矣!”闵司农暗搓搓的又给丞相府插了两把软刀子。
闵司农说完竟然还对着皇叔一笑,“皇叔你说是吧?”
赵皇叔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陛下,周农恭人竟能种出“红薯”此等神物,可见周农恭人乃是有福之人,区区一个五品恭人臣怕压不住福气,恳请陛下晋升周农恭人品阶!”魏玉林道。
“恳请陛下晋升周农恭人品阶!”
“父皇,儿臣不同意,周农恭人既有品阶那她为大景朝所做乃是理所应当,短短数月周农恭人已是五品,官阶已然不低,若再晋升实不合规矩,还望父皇三思。”
三皇子阴沉着脸,他的外祖被流放,母后被废,而那个周氏还想晋升?是何道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踩着蒋氏一族的性命往上爬!
“三皇子,臣知你心中伤痛,可你不该把矛头对准周农恭人,蒋氏一族如今模样乃咎由自取,贪婪才是原罪!”
“陛下,三皇子此话有理,周家从一介草民到如今官居五品只花了短短数月,晋升速度别说本朝,就是放眼整个前朝周家乃是头一列,臣担心周家锋芒太过,从而桀骜自负,不可一世,还望陛下三思。”
“那鸿胪寺卿是何意?”
“无视周家所做贡献?”
一时间朝廷之上分为三派,太子一派主晋升,三皇子一派持反对,再有就是鸿胪寺卿这一类站中间。
气氛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