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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幸,景略终会见着远超认知之外的武艺。”
“晋武王?他当真没死此时恐怕也是二百四五的老朽了,有何武艺可言?”
“你这般肆意评论某家师父,某可以抬拳揍你。”
“那你说说,我什么时候可以一睹昔日晋王风采。”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师父每回出现都是在大魏风雨飘摇之际,一回邺城夺权,一回教授某武艺、兵略,置书靖平出安天下之策。倘若你真心想见,要么你多去云霄阁拜拜,说不得运气好就叫你碰着了呢?”
思绪回转。
那时,王猛只以为冉闵逗他开心。
确实,这么多年下来,他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可随着喜顺探查的战报出现。
喜顺所形容那人,不正是当初冉闵口中的晋武王吗?
“点,骑兵三千,随我入谷一观。喜顺,前面引路。”
“得嘞!”
青石谷。
“怎么回事?前军为何推行如此缓慢?”
“回大单于,前面两个汉人挡住了去路。”
慕容垂大怒:“两个汉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两个人就能挡住我四十万大军?”
“实在是因为那人太勇”
慕容垂一鞭子抽在传令兵脸上:“混账,我倒要去看看,汉人到底有多神勇。”
白狼骑随着精锐大军一动,前面的兵士自觉让开道路,放后面的大人物们过去。
军阵前。
许贯累得已经抬不起手臂了,呼哧呼哧的趴在马背上喘粗气。
身
边有小黄护着,安全倒也不成问题。
而他身前,从深夜一路厮杀到黎明的张武。
还是那番模样,一裘黑色锦袍加身。上边不要说胡人血迹,就连个褶皱都没有。
战枪挥舞依旧有力。
面前则是一片横尸狼藉,血液掺和着内脏横流,断肢伴随着头颅乱滚。
胡人伤亡人数因为画面过于凄惨已经没法细查了。
许贯粗略估计一下,张武一夜斩杀之人,绝不下万,甚至更多。
如今看到白狼骑涌动,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惊慌,反而冲着张武兴奋的大喊道:“晋武爷,快看前面,白狼旗动了,应该是慕容垂过来了!”
张武翻手挑飞一个不知死的胡人士兵,向着后阵放眼一望。
“慕容垂?”
这胡人崽子既然敢放火,张武自然敢将他捉来灭火。
旋即迎着狼旗的方向发起了冲锋。
一人冲四十万人军阵,盎然无惧。
前军见识过张武勇猛之人哪有胆子去挡,纷纷让开了道路。
中军中士兵们见一汉人在冲,不明就里的扬起了钢刀,可刀锋显然不能阻止那人分毫。
赤骥一跃而起,几乎是贴着中军前阵中的盾牌飞过去的。
前蹄重重落地时,又不知踏死几个闪躲不及的倒霉蛋。
两大终极战技的巨额加成下,张武一膀子力气根本使不尽。
晋武战枪完全挥动开之后,迅速在军阵内部撕开一道口子。
马蹄下沾染的新鲜血迹,还腾腾冒着热气。
“大单于,不能再向前
了,汉人凶猛,若是面对面,再多兵马也护不住你啊!”
“滚开,我和冉闵都打过照面,也没见有什么吓人的。匹夫之勇而已!我要看看是什么货色将你们都吓破了胆!”
慕容垂还要再骂。
余光忽见前面一人在冲。
数十万人的军阵中,就好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似的,下就豁开一大片战兵的胸膛。
迎着自己的方向极速而来。
“来了来了,单于快退,快退啊!”
慕容垂哪里见过这等猛人,当即也顾不上颜不颜面了,掉转马头就往军阵深处没去。
可一追一逃之间,两者的距离非但没有加大,反而极速缩小中。
这般在敌家军阵中追着敌军主将跑,自古至今也就张武算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慕容垂大惊失色。
狼旗!他是跟着旗帜杀过来的!
得出这一结论之后,咬了咬牙:“旗帜向北!”
掌旗兵看着向东头也不回逃命的慕容垂,腿肚子打着颤,心惊胆战的继续向北逃跑。
“挡我者死!!!”
愤怒的咆哮响彻天际,洪钟大吕之音,近前者震得耳鼻冒血,离得远些,也觉阵阵头晕眼花。
张武再快三分,催动赤骥一路冲杀,好容易才追上大旗,却只见一旗兵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乞活。
其实冲至一半是张武就觉得鲁莽了。
白狼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