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好俊俏的公子,来奴家这里乐呵一下。”
张武不着痕迹的退开半步,避开门口拉客的老鸨,反手一推曹洪后腰。一男一女正好撞个满怀。
曹洪则老道多了,伸手拦住女子,随即金叶子递上。
“好看的姑娘都招呼出来,爷还有恩赏。”
老鸨两眼放光,脸上都笑出了褶子:“得嘞大爷!”
一声招呼过后,楼里的姑娘直接炸开了锅,呼呼啦啦出来二十多个,拥着两人入内。
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代,其实风尘文化也算是一种繁荣的象征。
至少在幽州别的郡县中,张武是没有见过此类聚所。
当然,这种场所,最主要还分个官营和私营。
官营没什么好说的。质量高,数量少,只面向官员内部。不以盈利为目的。普通人想进也进不去。
私营则如眼前这家‘斗艳阁’一般。三教九流啥人都接待。
只要掏钱,那就是爷。
进到里边,张武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男人的天堂了。
不是他没进过这种地方,而是壤平这家与别处还有不同。
楼内不仅有汉家女,更是有辣舞的胡人女子,以及端茶递水上行下效的扶余女。
妥妥的销金窟,男人进来怕是得魂都被勾没了。
张武还算淡定的,毕竟家中娇妻美妾随便一个都是倾国倾城的主。再说了,这种地方,谁知道都是谁用剩下的。
而且他们应该也来错了地方,如果公孙度在此行乐,不管明里暗里,都该有些防备。
可周围,哪有半个大头兵的影子。
正想着下一部动作时,
曹洪那边彻底放飞自我了,左拥右抱之下,已与女子开始对饮。
见张武不为所动,当时懂了,大声喝道:“老鸨,你这可有未出阁的清倌人,唤出来给我这兄弟掌掌眼。”
说着,又掏出片金叶子。
“这”
张武敏锐的察觉到老鸨目光闪烁。
按理说没有就是没有,她完全没有必要迟疑,在一细想,张武暗呼有门!
她之所以迟疑,必定是有清倌人的,可她在金子面前都没直接开口应下,那就说明,这女子的身份怕是相当特殊!
在辽东郡,跟特殊沾上关系的除了公孙度,不作第二人想。
张武一把抢过曹洪的钱袋子,丢在老鸨面前,金银散落一地,甚是刺眼。
“吞吞吐吐作何,真当小爷掏不出钱吗?你只管将人唤出!”
“这位公子难不成是冲着怜花来的?”
张武可不管什么花,直接应道:“没错!”
“怜花只卖艺,不出阁,公子若是愿意只与她说说话倒也无妨。”别人都一掷千金到这种程度了,老鸨不信是要找怜花谈心的。
“说个屁的话,我吃多了来这种地方找人说话。说个数,今天我就要策马奔腾!”
女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差点跌倒:“夭寿啊,若是让辽东侯知晓怕是小命不保,听奴句劝,赶紧离去吧。”
辽东侯,公孙度!
张武欺身上前,拽住老鸨手臂,肆意大笑道:“嘿嘿,当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今天,小爷还就非她不可了!”
“不成不成,你想死可别拉着我,拿着钱快走,否则我遣人去唤辽东侯了。”
张武点点头:“好啊,我也想看看,他公孙度站在我面前时,是个什么表情。”
城西一处别院中,公孙度正在奋力征伐,大战正酣之际,
忽闻门外亲卫大声唤道:“侯爷,大事不好了。”
气氛一破,公孙度三两下便泄了心气,随意穿戴一番,怒不可遏的踹开了卧房木门。
“混账!什么事非要在这种时候说!”
“侯爷怜花姑娘被人点了,斗艳阁已经乱成一团了,老鸨怕那人强迫怜花姑娘出阁,故令人通传。”
“出阁?哪个吃了豹子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会将其乱刀砍死吗?”
亲卫有些委屈道:“侯爷,那人身边有一随从着实有些力气,一人堵住大门,五个兄弟合力拿他不下啊!”
“没用的东西,回头我再找你算账。”公孙度挂好刀,一脚踹倒亲卫,带上守在别院周围的三百骑兵,火急火燎的便往斗艳阁赶。
怜花虽属风尘,但那却是他胸口的朱砂痣,心头的白莲花。
他自个都不舍得碰人家一根手指头,怎么可能便宜了别人!
快马加鞭,一路飞奔。
半柱香都不到的功夫,斗艳阁外响起战马嘶啸之声。
随后数百骑兵将其里里外外围了个结实。
“哪个不怕死的要动怜花,出来让老子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