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这才醒悟:“嘿嘿嘿,我这不是多日未动刀兵,手有些痒了吗?”
“那倒是不难,我带你上得城头,等刘虞败后,你再领军出,将那老货擒拿回来。”
张武一番话,听得公孙宝月频频点头。
看似都是出战,似马超那般只会令主人厌烦,而照张武这般行事,别人只会觉得是张武跟在公孙瓒后边捡便宜。
无形之中,便借着自己的声望作高了公孙瓒的身份。
而刘虞同样是她父亲想动却不敢动的人,借他之手除之也好,囚之也罢,都算是无形之中卖了公孙瓒个好。
心胸豁达、颇具城府、会作人、样貌英俊。
公孙宝月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内里却为张武贴上四个标签。
无数事实证明,看脸这种行为在每个时代都是真实存在的。
见到张武之前。
公孙宝月关注的层面更多的是在:那个浪荡子妻妾成群。那个家伙杀气那般重,会不会戾气很重。年少成名的应该多是倨傲难以相处之人。
反倒现在,怎般看,都是别人的好。
也顾不上矫情,款款走至张武面前,盈盈一礼,轻声道:
“将军若去城头,可否带我一道。”
“你?”张武诧异的瞧了公孙宝月一眼道:“夫人可是担心公孙将军安危?”
公孙宝月轻笑:“云英未嫁,将军何故夫人相称。不敢隐瞒,小女子公孙宝月,白马将军乃是家父。”
张武一乐。
没曾想到,这公孙瓒的闺女,确实可圈可点,算得上是少有的美人。
张武正要言语,却见吕琦玲按剑而出,直接挡在张武身前:“哼!分明是富贵小姐,偏偏婢女装扮,你是何居心?”
“小丫头分明女儿身,穿甲带刃混迹军旅,又是何居心?”
“我混迹军旅与你何干!”
“那我婢女装扮又与你何干?”
张武一把拽住处在暴走边缘的吕琦玲。
道行太浅,跟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再吵下去张武还真怕吕琦玲上头,直接拔剑将公孙宝月砍了。
二女虽然都是表面一副冰冷的模样,可内里就相差太多了。
吕琦玲的冷冰冰,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涂得保护色。
这般女子看似难以相处,实则最是无害。
反倒是这公孙宝月看似客气,却是暗藏锋机。说是带她去城头一观,实则不过是为了在自己面前点出她的身份。
至于她为什么一副婢女打扮,此刻张武便是用脚趾头都猜出来了。
无非是瞧瞧自己什么模样呗。
若是满意,她自会点出身份。
若是不满,那她就只是一个婢女。
生在这个时代的女子,凡是能自主挑选夫君之人,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
倒不是说不好。
任她心机手段出众,自是伤不到张武分毫。
令张武最介怀的,反倒是她对吕琦玲的态度。
似吕琦玲这般,能明目张胆戎装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天下间就没有哪个傻子会瞧不出二人之间的猫腻。
张武不相信公孙宝月看不出来。
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长幼尊卑,现在她可以出言怼回跟自己身边的吕琦玲,等日后真的过了门,以其心气劲,一样能给别人难堪。
张武虽是花心,却还未有将安安稳稳的后宅整出一副宫斗剧的既视感。
何况蔡琰妹妹还是他心头的朱砂痣,他又如何能冒着让结发之妻受委屈的风险纳个女人回家。
“小姐担心公孙将军自可上城,我等远来是客,若是捎带上你,分毫闪失又如何与公孙将军交代?还请自便吧。”
张武说完,拉着吕琦玲便向太守府外走去。
马超赶紧跟上。
公孙宝月慎慎的望着张武离去的背影。
被拒绝了…
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这般当面拒绝。
就算是她那位不成器且嚣张跋扈的哥哥,也未曾这般直截了当的拒绝过她的提议。
她甚至已经在想,是不是张武并未看透她的深意了。
出了大帐之后,马超才凑了上来,眼珠子滴溜一转:
“哥,我瞧着公孙瓒的女儿傲气的紧,并非良配,你要是真的贪图美色,不若跟我回趟长安,我与父亲分说一番将我那妹子许于你好了。我跟你说,我那妹子闺名云禄,模样生得周正,通情达理,你留在身边端茶倒水正合适。”
“滚蛋!”张武一脚踹开马超。
这种事,碰到也就算了,真要降了格调上门求取?
怕是马家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张武是公孙瓒的贵客,他要上城头,自然是无人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