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我除了积极筹备结婚的事,同时也在关注着外界,特别是胡玉卿、奶奶和柳玄冥的动向。
但奇怪的是,奶奶并没有找过我。
柳玄冥那方也安静得可怕。
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波诡云谲,暗潮汹涌。
就在结婚倒计时两天时,天上的四哥又传来了消息,说当我嫁给暮司晨的事传到天界,整个天界都炸开了锅,原本要提案送审的胡玉卿,突然择日再审了。
胡悠然透过陈悠然的眼睛对我说道:“看来你的计划果然奏效,现如今情况未明,对小六的审判延后了,这是一个好的信号。”
我点点头,喜极而泣嗯了一声:“好,很好,不枉费我的一番筹谋和牺牲。”
“可是柳玄冥那边始终没有动静,你确定他会鸡蛋碰石头,敢闹九幽冥君的婚礼吗?他对你真有如此深情?”胡悠然问道。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对我有没有感情,这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我能确定的是,他对我身体里的邪物很感兴趣,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入暮司晨手里。”
“也对,真没想到,你这个小女生还挺厉害的,世人都当你肚里的邪物是洪水猛兽、不祥之物,唯有你,将这当做至臻至宝,将劣势扭转为优势,利用他们争夺邪物的功利心狗咬狗。”胡悠然佩服地说道。
“四哥,这也不怪我,如果他们对邪物毫无杂念,我的计谋也不可能成功,要怪就怪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才会落入我的圈套。”
“那好,计划照常进行,随时保持联系。”胡悠然说完后,再次化作烟尘消失不见,陈悠然又恢复了正常,如梦初醒般看着我,脑袋有些懵懵的,在她还未开口发问之前,我拿着手机就匆忙离开了宿舍。
宿舍楼下,原本应该是胡若尘的位置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口罩、黑墨镜的人。
要不是这人身形比较孱弱,我还以为是五哥来接我了。
犹记得只有那位大明星,才会把自己包裹得如此严实。
见到这个人,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正当我从他面前经过时,这男人突然朝我射出了几根黑色的痋丝。
我几乎是同一时间射出了紫色的痋丝,跟那黑色的缠做了一根绳,相互较着劲。
“乔师父请留步。”男人突然发声叫住了我。
我向后一步,警惕地望着这全副武装的人影:“是你啊,好久不见……痋术巫师。”
男人干笑了两声,不多时,他黑色的痋丝竟然被我的活活搅断了。
见状,男人不可思议地怔了怔,伸手扶了扶墨镜:“真没想到,这痋丝居然能为你所用,看来,传言都是真的!”
我顿时就来了兴趣:“传言?什么传言?”
男人说道:“关于你身体里有邪物的传言。原本我是不信的,可看到这些紫色的痋丝,我信了。”
说着,我立刻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眼尾往两边瞟着,果然很快,胡若尘便闪现至我身侧:“别担心,他今天不是来找茬的,不然我也不会放他进来。”
闻言,我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想想他可是柳玄冥的人啊,而且那骨哨还在我手里,他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见我一脸的不信任,男人示意我往旁边的石桌挪步,去那儿清净的地方谈谈。
我看向胡若尘,他朝我点了点头:“放心,那儿我检查过了,而且这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他不敢造次。”
于是我便跟他走到了石桌旁,可是却没坐下,而是开门见山问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我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儿,都是因为柳玄冥!他让我来监视你。”
男人告诉我,他叫锦绣,没错,就是锦绣山河的锦绣。
是个女孩名。
那是因为,他们痋术一般都传女不传男,可他偏偏就是个男孩,所以家里人为了痋术传承,不被人诟病,从小把他当做女孩养,不仅名字也起得女里女气的,他还被迫留长发、长指甲、穿着女生的服饰。
在他16岁之前,村里人都以为他是个女孩,直到他16岁长出了胡茬和喉结,怕被人发现,他便悄然离开村子,独自一人在外闯荡。
“在你眼里,我就是柳玄冥的一条狗,但没人知道,我有多恨他!”锦绣激动地说着,每个字都咬牙切齿。
“因为他……他囚禁了我阿婆,用她的性命威胁我,让我不得不为他所用,做尽所有伤天害理之事。”
我看锦绣这幅模样,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任凭他说得多可怜多气愤,我还是保持着清醒冷血。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很同情你的遭遇,遇见柳玄冥是你的不幸,可你终究是他的人,我很难完全相信你的话,你还不如干脆说说,你想要什么。”我开门见山道。
锦绣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反应。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想要什么!”锦绣默默地盯着我:“首先,我想要回我的骨哨!这是我阿婆留给我的宝物,也是我们痋术巫师世代相传的宝贝。”
“其次,我想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