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
“这事何伯伯本就知晓呀,咱们现在在山上发现了这么多奇珍,难道不告诉他,又要转而拜托别人吗,那他心里会怎么想呢?”
“这,妮妮说的有道理啊,别到时候何大哥觉得我们是不想把这山上有宝贝的事告诉他,怕他分一杯羹啊。”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人心难测啊。我们对济慈堂知之甚少。我不敢把身家性命都托付到他们手上呀。”
“爹爹,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这么可怕呢?这位何伯伯看着不像是坏人呀。”
“爹爹也知道,可是,何大哥背后还有人啊,我们对他背后的人根本不了解。万一他的性格不像何大哥那么仁善,何大哥岂不是也很难做?”
杨春泥当然也不是对这位何管事盲目的信任,他其实心里想的倚仗是那位叫慕容琢的小男孩。
之前在船上,她私下里问过李家老夫人,这慕容琢,乃是皇城里的一位贵人,动动手指,就能把县太爷碾死的那种。
既然何管事来,也是那位公子的授意,那他相信,他一定会好人做到底的。
她送他的那株番薯,她觉得值得那位公子护他们这一次。
杨春泥便开始有些委婉地提点她爹:“爹,虽然你的顾虑有些道理。但是,其实,就是光凭这些我们在山上发现的东西的话,好像也没有必要让他们眼红到一定要除了我们的地步呀。”
因为这座山本身不是什么好处所
,而是因为杨春泥有信心改造它。如果他们不在这山上住,这座山也没有这么大的价值。在外人看来,就是不值当的。
虽说现在山上还有一些她放置的贵重草药没有摘完,还多了一条瀑布,但是里面的毒虫猛兽还在,瘴气也还在,还是一个烫手山芋。
“妮妮说的也对,是我们眼界太低了,看到这些好东西就觉得是天堂一般的所在,但是对于那些见惯了泼天富贵的人来说,可能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爹爹,何伯伯背后的人,我们也未尝是全然不知呀。”
“是吗,他背后是什么人,难道你知道?”
“爹爹不是也知道吗,就是那个小公子呀,何伯伯不是也说他是受小公子之命来帮助我们的吗?”
“你说那个只有八岁的小公子吗?他,他只是个孩子呀,即使跟他们东家有些关系,也不可能由他做主呀。”
杨春泥摇摇头:“也许他不是背后最大的人,但也绝对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妮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啊?”
杨春泥想起那个小公子告诉她名字时让她保密的事,便只委婉地道:“因为我跟那个小公子在荷塘那边玩耍,他告诉过我他的名字,但是他让我保密,我就先不告诉你们了。但是他确实是一位非常尊贵的人物。
我想他不管跟济慈堂有什么关系,他的话对济慈堂肯定有很重要的作用。他是个好人,他说我以后要是有麻烦
,尽管可以找他,我相信他。”
杨家全三人顿时惊讶了:“他的名字还是不可以随意说出来的那种吗,那他肯定是非常尊贵的人了?”
杨春泥点点头。
几人也就不再多问,但是他们心里也算有了个底,这样的人物,应该是他们需要仰望的。
“大哥,要不咱们就听妮妮的吧,还是请何大哥帮忙好了。济慈堂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要是他帮不上我们,或者有为难之处,他也肯定会告诉我们的,而不会是背后捅我们一刀。”
“对啊,爹爹,虽然我们信得过李家,但是去找李家除了路途遥远之外,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李家即便是老太爷,也只是一名太医,官职在京城中并不算是很高,而李家的几位老爷还要考进士,并没有正式步入官场。要是在京城还好说,但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温县,他们未必能跟县令大人硬碰硬。”
“妮妮说的对,要是李家人碍于情分非要护着我们,却让他们自己也陷入困境,那我们又怎么过意得去呢?”
“那我们就还是找何大哥帮忙吧,确实他还在为我们奔走,等着我们的消息呢,我们总不能对他有所隐瞒吧。”
“为了能得到济慈堂的庇护,我们得把这山上的情况告诉他,还要托他帮我们买这些药材。到时候利润跟他分红,条件可以随他开,让他知道我们的诚意,只要能让我们在这里好好的安顿下来。”
“我更担心的是,他不要我们的钱。上次让他帮忙卖珍珠,他也是分文不收,让我觉得非常的难为情。”
“这样啊,那确实我们总得在某一方面对他有所回报才行啊。”
“爹爹爹爹,我有个主意的。”
“你又有主意啦,快跟我们说说。”杨家全已经丝毫不把女儿当成小孩子来看待了。
“既然他不要我们的回报,那我们就投他背后之人所好呗。那天我还送了那个小公子一样礼物呢,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