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是太子。
在这京城,没有比他更有权势的人了。
他从未承诺过海誓山盟,也从未让她不安过。
世人嬉笑说金家的男儿都惧内,不敢纳妾,却不知多少女儿家盼望嫁过来。
娘亲也过来求她,希望她夫君能帮衬一下家里。
朱桑拒绝后,娘亲又开始破口大骂,说她不是一个好妻子。
“娘说的对,我不是一个好妻子,我也不愿意成为同娘一般的人,我待夫君一心一意,夫君待我也应如此,否则,他配不上我的喜欢。”
娘亲嘴唇微张,好似想要说什么,但是多年的规矩又让她无法说出出格的话语。
多年后,涂予凡带着朱桑去了新开的胭脂铺子,出来的时候看到身穿布衣的范清离。
他的眼神躲闪不已,落到她身后男子身上,又露出了一丝失落。
一朝天子一朝臣,因为站队原因,丢了爵位,又不受皇帝待见,他科考多年不中,家中开始入不敷出起来,他靠着抄书的微薄钱银养着一大家子,早就没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朱桑也没有兴趣去奚落一个不在意的人,听闻这一次乡试结果快要出来了,金楼贵在家中焦急的等着,她也不免有几分好奇,和夫君匆忙归家。
刚到家门口,金楼贵激动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儿子是举人了,我儿子是举人了!!!!”
金楼贵高兴的上蹿下跳。
对了,这次中举的是金楼贵的儿子,金楼贵本人还是多年的老秀才。
朱桑的儿子笑道:“爹爹说,大哥是这世间最幸运之人,年轻时候有爹爹当靠山,婚后有心如姐姐管着,老了儿子也有出息,他这一辈子都是躺赢的。”
朱桑没好气的说道:“不可议论兄长。”
顺势白了一眼涂予凡。
不过,她说着说着自己也不觉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