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没看他们,她当然不会不知道地衡司里的那些操作,如果真让他们来办的话,估计下一刻这就又会原模原样地回到景元手中。
然后又传到这个混蛋的手上!
她什么都可以忍,但唯独现在,是真的忍不了这个家伙能开心!
她咬着银牙一脸愤愤的模样。
无奈之下,屿琛只好任凭着那故意板着脸的彦卿和笑眯眯的星璇从屋里搬了出来。
符玄见状,招呼也没打,转身就快步朝着外边走了去。
彦卿向景元点了点头,抱着一坛酒跟着她走了出去,星璇则是笑盈盈地抱着另一坛有些吃力地跟在他身后。
“给我!”
门外突然传来了少年的声响。
星璇转头望着他说道:“诶~可是一个就很重了,我还是自己拿吧。”
彦卿皱了皱眉,不再理会她的发言,伸手就把酒坛从她怀里拎了出来叠在自己身前。
有点挡住视线了…
不过他的嘴依旧是硬的。
“正好可以锻炼一下!”
“唉…欲买桂花同载酒…”
屿琛抬头看花,忽然发现不知何时树枝上被折断了一截。
它去了哪?
又被送给了谁呢?
“兄弟一起来喝酒。”
景元乐呵了一声,勾住他的肩膀朝着屋里走了去。
“我还私藏了一坛,今天给它造了!”
屿琛的嘴角一勾,阴郁的神色荡然无。
就等你这句话呢!
…
“怎么样?”
景元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看似无意地问道。
“什么怎么样?”
屿琛拿起碗瞥了他一眼,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景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符玄,符太卜啊!”
咕咚~
“呼~还是这么香醇呐!”
屿琛满意地放下了碗,看了一眼他那带着莫名意味的眼神。
“她?好看倒是挺好看,就是脾气真不行!多发一点俸禄给我怎么了?
好歹老子也为仙舟流过血,流过汗吧!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
听着他那不满的语气,景元笑了笑。
“呵呵…你上次带队出去清剿都是什么时候了,她能晓得?”
“那你干嘛吧我扔那太卜司去啊!一群神神叨叨的家伙,这太卜还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我搁那不纯纯受折磨嘛!”
屿琛瞪了他一眼。
“…我觉得你总有一天会感激我的~”景元则是表情莫名,愉快地笑着。
“我感激你个头!”
一个花生米像一颗子弹似地朝着景大将军飞了过去,在半空中被他两只一夹,随即抛入了口中。
香脆好吃。
屿琛是鱼生来接回去的,这个路痴清醒的时候都认不得路。
更别提把将军府里的好酒挥霍了大把后,变成傻子似的醉鬼后了。
“太卜…把…酒,给我!交出来…”
鱼生背着这个酒鬼,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漫天璀璨星辰铺在路上,无需月亮,也可明晰前方。
“大人,别吐我背上了。”
“嘿嘿…你长得挺不错啊~”
“符太卜不近男色的,大人。”
“你放屁!老子…呕…这么帅!”含糊不清的话音从他嘴中蹦了出来。
鱼生无奈地叹了口气:“真的别吐,挺恶心的。”
上了星槎,鱼生更加担心他会喷射出来。
不过好在似乎是睡过去了,屿琛死一般地软瘫在一边,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一觉昏到第二日中午,屿琛揉着鸡窝似的头发,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鱼生…什么时候了?”
他眯着眼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囫囵喝下。
但是意外的,屋里没有人回应他。
屿琛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了。
他拖了一把椅子,慢悠悠地拉到小院中甩了下来。
随后来到水池边漱了漱口,而后洗了一把脸。
冰冷的清水糊面,他的精神才清醒了过来。
伸了个懒腰来到院子里坐下,晒着太阳静候不知道去哪了的鱼生回来给他做饭吃。
懒汉的日常,莫过于此。
于是,像回应他召唤似的,没一会鱼生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看着那躺在太师椅上摇摆的自家大人,鱼生叹了口气。
闭了几十年关,他还是这副德性。
“鱼生你去哪了?”
屿琛眼也不睁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