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天悯一行来到他的院子,下人们已经开始上菜。
菜肴的配菜都是准备好的,只等池天悯到府便开始制作,所以上菜很快。
本来池天悯回府第一时间应该是去给长辈请安,但池战天已经出征,晚上单独拜访主母影响也不好,所以池天悯只让丫鬟通报一声,明日再去请安。
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不一会就摆满桌子,让小七流下贪婪的口水,任草微也被这阵势震惊。
虽然池天悯也带她去过北风巨城的酒楼,但北风巨城怎么能跟帝都侯府比。
精致绝伦的菜肴让人看一看,就垂涎欲滴,饶是对吃食不甚在意的任草微,也轻轻吞了吞口水。
“吕叔,你们也没吃饭吧,快都坐下一起吃,我可是饿坏了。”说完,池天悯率先坐下。
吕叔和绿竹是看着池天悯长大的,对于他的脾性清楚,也没有矫情,跟着坐了下来。
任草微初来乍到,陌生环境让她还有点不适应,她挨着池天悯,坐在他旁边。
众人落座,池天悯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锦衣玉食的他,这一年也苦坏了,事必躬亲的日子可不好过。
其他人见他动筷,也纷纷吃了起来,小七则是直接站在桌子上,指挥着绿竹给它挑菜。
吃了一阵,肚中有了食物垫肚,池天悯闲聊起来:“吕叔,绿竹姐,这一年你们都还好吧?”
吕叔笑哈哈的连连点头:“好好,托少爷的福,我们都好着呢。”
闲聊间,池天悯了解到两人这一年的情况。
吕叔作为池天悯的专属管家,在池天悯不在的时候,帮池天悯打理着所有事务。
池天悯的产业越做越大,吕叔在府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没人敢轻视他。
绿竹和她丈夫相处融洽,相敬如宾,池天悯的药铺绿竹也有参股,每年的分红便足以让她衣食无忧。
总之帝都一切安好,最不好的可能就要属池天悯,多次九死一生。
当然这些池天悯肯定是不能跟吕叔他们说起,徒增伤心罢了。
池天悯只捡着一路的风土人情,奇志见闻向他们述说。
“对了,吕叔,我那药铺和药学院怎么回事?怎么一年没回来,已经发展那么壮大。”刚才从中年男子那有了简单的了解,但详细的还是要询问吕叔。
池天悯是个懒散性子,本身也不缺钱花,当初成立匠造铺、药材铺,本身只是想开两个小铺子,赚点零花钱,没想过把它做大。
说到这个,吕叔的眼神明显一亮,就等着少爷回来跟他邀功呢。
吕叔早已提前准备好了腹稿,此刻稍微整理下思绪,便道:“下面的掌柜早就有心把我们的生意扩大,但以前跟少爷您汇报,您都嫌麻烦,拒绝了,去年您离京,对我们说便宜行事,这可把掌柜们高兴坏了,您刚走,我们就开始谋划怎么把生意铺开。”
无论是匠造铺还是药材铺,都是面向底层的平民,以池天悯在平民之中的声望,他的铺子生意可谓是如日中天。
虽有不少有远见的人跟风,成立匠造铺和药材铺,但他们哪能跟池天悯比。
人们首选还是池天悯的铺子,但池天悯的两个铺子只是小铺子,远远无法满足人们的需求,所以掌柜们早就想要扩张。
得到便宜行事的指示后,吕叔带着两个铺子的掌柜迅速的开展行动,短短数月,就把铺子开到帝都附近的几个州县,目前还在不断的向全国各地延伸。
池天悯听的是目瞪口呆,自己下面的人也太能干了吧,感情自己是绊脚石,阻碍了铺子的发展。
震惊归震惊,但池天悯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再加之他对于钱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说白了就是从小不缺钱,对钱不是特别在意。
不过经历了一年的历练,池天悯还是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
“那我现在是不是有很多钱?”想起当初为了一点点钱去摆摊,池天悯忍不住问道。
吕叔被噎了一下,缓了缓才继续说道:“赚的钱都用来建匠造府和药学院,少爷还没去看过吧,如今的匠造府和药学院,可是今非昔比!”
池天悯当初成立的匠造府和药学院只是简单的几间房子,并不成规模。
吕叔搓搓手,颇为得意:“自从匠造府成立后,招募到不少低阶工匠,由于我们富有吸引力的奖励机制,他们研究出不少好东西,现在卖的可火了咧。”
“我们匠造府对外免费收徒,只要求学成后为匠造府效力五年,福利待遇又好,现在求学的人也快踏破门槛,明年我们还得择优录取哩!”
说到这里,吕叔露出了骄傲的神情,现在帝都谁不认识他吕先颀,那些想要送孩子来学习的平民,都得恭的称呼他一声吕老爷。
最关键的是,借着此举,他把少爷的事迹传遍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