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那个开店的搭子来了,这次该不会又是来找你销绣品的吧?”吴本德向傅如芳道。
“人呢?”傅如芳搂着手里的奶娃,问着吴本德。
吴本德轻描淡写道:“叫我给打发走了。”
“你个贱东西,胆儿肥了啊,明知道她是我的生意搭子,你还把她轰走了!”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这男的早就叫她打死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把那些东西送过来,你又要为难我,我再也拉不下这张老脸,天天去帮你卖绣品了。”
现在,这事儿好多同僚都知道了,可都拿这事儿取笑他呢。
“去把人找回来,请她进府。”傅如芳吩咐着侍女,自己也起身往外走去。
走了两步又回来了,把孩子往吴本德怀里一塞:“好好看着,他若是哭了,回来我便揍你!”
吴本德看着怀里的儿子,哪里敢怠慢,连忙哄着儿子。
罗婧焦急万分,被吴家打发走后,她想去宫里找时秒秒,虽然她进不去,可眼下她没有别的法子。
“罗姑娘。”一名婢女喊住她道:“我家夫人请您入府。”
罗婧听闻后,便又转身,跟着她入府。
一进屋,傅如芳见她面色焦急,直接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
“吴夫人,绣坊遇到事情了,近日坊间冒出大批商户,开了好多绣坊,他们的绣品样式多,价格比我们便宜,新老客户都上门闹事,要求退货。”
“走,我跟你去看看!”傅如芳也是个急性子,一听到店铺出事了,也是有些心急。
她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一定要搞清楚原因才行。
“暂时不能去,他们把店铺门口堵住了,若是遇到极端的人,我怕会伤到你。”罗婧又道:“不如,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公主吧,她向来主意多。”
傅如芳道:“这件事情,肯定要告诉小公主的,但眼下还没有搞清楚原因,贸然去找小公主也不好啊。”
她忽然灵机一动,开口道:“你先别急,我派人去打听下情况,看看那些商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很快,傅如芳便让府上的侍女,各自乔装一番,拿些钱财出去外面的铺子看看。
约摸一个时辰后,这些侍女拿着购买的绣品回来了。
“夫人,坊间的绣品铺真的好多,而且每家生意都很好,奴婢们买了些回来,您瞧瞧。”
傅如芳拿着绣品,打量一番。
“这些材质和绣艺,比我们的工艺差远了,只是这些款式和花色新奇,乍一看的确很显眼。”
“您看,她们还有将绣品叠成花朵的呢。”侍女道。
傅如芳打量着,看不太懂,便交给罗婧:“罗姑娘,你看看这是什么工艺。”
罗婧仔细瞧着:“这就是一块白布上绣一朵花儿,然后将布折叠成一朵花。”
“简单的工艺,制作出这样的款式,想必她们在样式上花了很多心思。”
凭借着多年的生意经验,傅如芳断定,这肯定是商场的恶意竞争。
是有人存心想搞垮她们的店。
又或者是,有人找到了花瑶国的商机,知道花瑶国人重视药材,不重视女红。
做女红生意,那便是一家独大,只赚不赔,所以想来分一杯羹。
“罗姑娘,你近日做生意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傅如芳问道。
罗婧如实道:“实不相瞒,我刚刚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傅如芳听闻后,十分震惊:“谁是这么大胆,竟敢置你于死地,她不知道你哥哥是朝廷命官吗?”
“是桑南国的人。”罗婧道:“前些时日,我被人以买货的由头骗进桑南使馆,那穆清清想私吞我们的店铺,被我拒绝了,我与哥哥都险些丧命。”
傅如芳一听,脸色更是变了。
听父亲提起过桑南国人,他们骨子里傲慢自大,对花瑶国人十分鄙视。
现在,她们被花瑶国强压一头,心中定是不服气,所以特别喜欢寻衅滋事。
“看来,这些商人,很有可能就来自桑南国。”傅如芳起身道:“既然牵扯到桑南国,这事儿咱们也解决不了,入宫去找小公主吧。”
这已不是商业竞争了,上升到国界的问题,不是她们两个妇人就能解决的。
出了吴府,傅如芳道:“罗姑娘,你等一下,我去把我儿子抱来。”
说完后,她便又返回府内。
“儿子,你快点长大啊,长大给你爹撑腰啊……”
吴本德哭丧着脸:“你瞅瞅你爹,都被你娘欺压成啥样了,你要是看到了,你一定于心不忍!”
“你个老东西,你在瞎教儿子啥呢?”傅如芳上前,问着吴本德。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