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谢欣然冷笑一声,她挺直了身子,背着双手,一步步走到萧时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后,停在了他面前,目光直视着他,声音冰冷, “名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医疗费……这些算不算?你们萧家为了将我扫地出门,不惜污蔑我,让我的名声扫地,每天都要遭受网友的谩骂和攻击,还经常被人跟踪骚扰,甚至还有人想对我不利,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你说,我该不该问你要钱?”
她伸出手指,那指尖仿佛要刺破空气一般,直直地指向萧时,眼神犀利得像是两把利剑,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喂,萧总,做这些事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随着她一步步逼近,萧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他又挺直了身子,迎上了她锐利的目光,冷笑一声,“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谢欣然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她为了 眼前这个男人受尽委屈,家破人亡,如今还名誉扫地,就换来他一句“咎由自取?”
她心痛得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了心脏一般,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那感觉就像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所有的声音和色彩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寂静和冷漠。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只能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呜咽声。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安盛于的阴谋,你消失了一年,再次回到我身边,不就是为了潜伏在我身边做安盛于的内应?”萧时的目光是那样锐利,似乎要穿透她的心脏。
谢欣然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看自己,难以置信地呆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这段时间所有的甜蜜和美好,瞬间都成了自欺欺人的笑话。
“你们早就在一起了,不是吗?”萧时俯下身子对视着她的双眼,目光中充满了愤恨和嘲弄。
“没有,我们是清白的。”谢欣然胸腔充满了郁愤,就像被人打了一棍子一样,心里特别难受。
“哼,那床单上的血迹,是你伪造的吧。”萧时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更多的是失望。
“你?你说什么?”谢欣然身子剧烈一抖,“你,你去检测了?”
萧时脸色冷然,“要不是郑嫂提醒我,我还真被你骗了。”
他想起那天之后隔天早晨,郑嫂拿着带血的床单找到他,面色有些为难。
“什么事?”他问。
“三少,这床单上洒了红墨水,洗不干净,要不要扔了?”郑嫂说着,有些害怕,担心萧时怪她办事不力,把她辞退了。
“什么?这是红墨水?”萧时拿着床单,看着那洗得只剩下淡淡地痕迹,心情有些沉重。
他沉默一会,将床单收到自己手中,“交给我吧,你别管了。”
“好的。”郑嫂有些纳闷,三少要这个床单干什么?
萧时将床单放进房间里的柜子里,又呆呆地站着看了一会,这才走到谢欣然房间里,看她还在熟睡,就站在窗边等待着她醒来。
每每想起,他都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子。
“郑嫂?”谢欣然想到她平日里的对自己的和蔼可亲,顿时感到面目可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诬陷自己。
忽然间,她想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既然萧时不相信她那晚是第一次,也就是说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后来和他说的任何事,换句话说就是萧时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
“那段时间,你都是在和我演戏?”谢欣然声音颤抖,带着最后的一丝期待。
萧时声音异常冷漠,“不错,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装到几时?”说完他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我说过,萧家少奶奶不好当,现在体会到了吧,滋味如何?”
谢欣然 感到胸口一阵发闷,那口气被压在喉咙里,怎么也提不上来,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样。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旋转。
“哼,想要一个亿,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在离婚冷静期这段时间,在我家里给我做一个月的佣人。”萧时拿起《离婚协议》淡淡说道。
“你做梦!”谢欣然跳了起来,侮辱人也要有个限度。
“哼,想想你的哥哥,他还在我的手里。”萧时不紧不慢地说着。
谢欣然神情一滞,她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好的,一言为定。”转念一想,她确实要留在那里,毕竟那里有她需要调查的信息,最起码要搞清楚,郑嫂到底是谁的人。
谢家大宅门口的记者因为得到了余芳菲的访问,都回公司去赶稿子了。
萧时带着谢欣然走出谢家大宅的院门,就看到余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