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夷歌气笑了:“你敢威胁我?”
陆林不卑不亢:“属下不敢。”
“好。我记住你了。”温夷歌冷着脸气呼呼地拂袖离去。
陆林不以为然,转身跟上年肇。
第三天、第四天如是。温夷歌处处碰壁,连年肇的面都见不上,在府邸大发脾气,下人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公主想要上街,谁都不敢拦。因年肇有令,众人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碰到前方有人打斗,其中之一正是陆林。
一阵尘土飞扬,他落了下风,吃了一掌滚到温夷歌跟前。温夷歌毫不犹豫地踹他一脚,于是又滚回去了。她满意地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领着轰轰烈烈的队伍逛街买东西。
温夷歌命人给年肇裁了一件长袍,等到晚上也不见人影。她并不气馁,亲自堵到县衙口,结果人不知去向。
当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头撞墙:“我真是服了,这是什么狗屁作者写的烂文?我什么时候才能不照着原著演了?太他女马丢脸了!!”
然而这一顿暴躁没有任何作用,天一亮,她仍然跟个舔狗似的缠着年肇。
一个月过去,温夷歌以为自己终于能歇口气的时候,没成想临近年肇的生日,她又屁颠屁颠地去买了各种各样的玩意,百般挑选之下,选择了最容易上手的千纸鹤。
那一天,她挂上了最虚假的笑容,给年肇呈上了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顺便展示一下自己受伤的手。尽管如此,他只扫了一眼抽走了一只离他最近的纸鹤。极为不赞同地说:“殿下还是安分一点,不要再给臣惹麻烦了。”
从记忆中剥离,温夷歌被困在男人怀里,这一顿回忆使得她整个人怒火蹭蹭往上涨。
榆木罗汉床下散落一地珠钗,她不动声色地探出手,过了好一会,举到手都酸了,勉强够到那支银钗,正欣喜若狂,一只健壮的手绕过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
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想杀我?现在还不行。”说着,年肇从她紧扣的掌心里拿走银钗。
身体的药力尚未完全褪去,眼下又处于这种身不由己的局面,温夷歌气到咬牙切齿,“你真恶心。”
“没关系。”反正人已经在他的身边了,那些口头形式根本伤害不了年肇,他郑重承诺,“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会慢慢替你讨回公道。”
温夷歌压根没放在心上,随后他被陆林叫走,而她也总算有了思考的时间。
虽然她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但被一个假货取代了权势和地位真心叫人不爽。
她身上的暗器通通都被人卸掉,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忽然,温夷歌的目光停在石壁旁的红烛上,火光将她的眼眸映得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