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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兄妹?(2 / 3)

个男的。”说着要离开。

手腕倏忽一紧,温夷歌恼怒回头,一张冷峻的脸映入眼帘,漆黑的眼眸里刻画她的倒影,眼光流转,竟有一丝蛊惑人心的意味。

她怔了怔。年肇道了一声冒犯,举起她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始料不及的是,他伸手探向她的脸,掐住她的下巴,被迫咽下一颗黑乎乎、米粒大小的东西。

温夷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顷刻之间怒意上头,朝他挥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引来周围楼下一堆窥探的目光。

漫不经心地挣脱他的束缚,温夷歌目色如焚,压低声音:“你给我等着。”

“现在两清了。”年肇仍是宠辱不惊的神情,她使的力气不小,红印迅速蔓延了半张脸。

本来温夷歌想追回年司筵的债。现下经他这么一扰乱,什么心情都没了。她气得把桌上的茶杯都砸在他的身后,然后拂袖离去。

迫于二人身份,众人只能当做视若无睹。

年司筵压根没看清怎么回事,把年折光丢在厢房,打算问个一清二楚:“好小子,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人家吗?怎么闹成这样?”

年肇一言不发地走了。独自一人步行回府。

暮色升起,压得天空沉闷不已。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此时年府愁云惨淡。

管家给祠堂内的背靠着柱子的烛台点上火,瞬间灯火通明。

中堂内立着一个直挺挺的身影。牌位旁边还有一张轮椅,轮椅上的男人留着胡须,刚硬的五官历经岁月的捶打,眼尾生出了皱纹,给这张脸添上别样的味道。

此人正是年家现任家主,年玊。

待管家退下之后,年玊压制怒气,沉声道:“我今天听陛下提了一嘴,你是不是又提退婚的事了?”

年肇道:“侄儿没有。”

年肇两兄弟的父亲战死沙场,母亲难产而亡。包括年折光,全是年玊一手带大。这样的场面从小到大,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旦做错事情,挨骂只是家常便饭。年家是将门起家,比其余人更为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尤其是年玊这种身体不健全的人。从某一方面来说,他的教育方法已经扭曲。

无怪乎年司筵会离家出走。

“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什么?再背一遍。”

祠堂内一片死寂。

年家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正在慢慢堕落。无人可执掌兵权,之后便落到肃王温知夏手中。年轻一辈中,能继承大志的只有年肇。比起年司筵和年折光,他更为听话,功课学业优异。三年前得皇帝青睐,被封为陇南郡守。皇帝决定将温夷歌送去南方,这只是原因之一,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其实,只要这桩婚事成了,年家就能重新拿回兵权,当然了,这是皇帝所承诺的。

然而,眼看着就要重拾飞黄腾达,年肇却一举反常地要解除婚约。一切崩塌于此,郡守之位拱手让人。

这叫年玊如何能不怒?

不过,好在接手的人是年折光,很快他便要启程去往陇南了。

年肇平静道:“侄儿不喜欢襄宁公主,不愿害她一生。”

“跪下!”年玊痛心疾首,一棍子打到他的背上,“你读了这么多年书,是不是要学你大哥被那些话本书虫蛀脑了?”

年肇闷哼一声屈膝跪下,硬是挺直腰板,沉默不语。

年玊大发雷霆:“很好。你有骨气是吧?那你好好跪着,什么时候认错就什么时候起来!”

同一时刻的公主府邸。

温夷歌吐了大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

她猜测那丹药十有八九是对付蛊虫,万幸,蛊虫不是真的寄生在她的身体里。应当没多大影响,心中打定主意改日要找年肇的晦气。

此刻最重要的是那封信。

温夷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拆信,越往下看越惊心动魄,看到最后一行已是瞠目结舌。

什么鬼?

年折光居然……居然是她亲哥?!

那她失忆之前收到这封信时为什么要烧掉?

年玊和她老爹打死都不肯解除这桩婚事,为何她老爹还要玩间谍这一套、把自己亲儿子送到年家潜伏?总不能是为了把婚前兄妹婚后变叔侄媳妇吧?

等等,景西也知道年折光的身份,所以专程写信给她,为的就是挑拨离间?

温夷歌正在房里捉摸不透,年折光已经上门了。经管家引领穿堂入院,抵达温夷歌寝房外的长廊处。

说实话,温夷歌对兄长这玩意没多大感觉,毕竟连亲生母亲都能厌恶她至极,不能指望她真情实感地来一场认亲大会。

兄妹二人四目相对,从原本的针锋相对一下子变成了……大型尴尬现场。

年折光倒是怡然自得,丝毫不见隔阂。仿佛白天里温夷歌的威胁荡然无存。特别自然地唤了一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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