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项,我的地图画的怎么样?” 甄库得意洋洋地问道。
“嗯,不错!” 项东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我记得刚才你还叫东哥呢,现在怎么又叫老项了?”
“欸,咱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我能跟你见外吗。”
……
项东和甄库在水井旁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荒村,继续赶路。
这时,一匹枣红马沿着小路,从远处飞奔过来,在距离他们十丈远的村头停下。
马背上跳下一个身穿黑袍的蒙面人,把马拴在村头一棵树上,手握剑鞘,不紧不慢地向二人走来。
虽然黑袍稍显肥大,但身姿非常窈窕,来者是一个女人。
项东放下背囊,抄起了短棍,警觉地盯着黑袍女。
甄库紧张地从刀鞘中抽出刀,递向项东,“这就是巴加特手下的四大黑袍杀手之一,我见过一次。”
“那把刀你拿着防身吧,我用不惯。” 项东没有接。
距离两丈远,黑袍女停下脚步,拔剑出鞘。
项东仔细打量着对方,黑袍披身,黑靴遮足,黑巾罩头,黑纱掩面,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身装束如此难看,却掩盖不住她的魅力。
一双柳眉轻轻蹙起,宛如新月,而眼中的神采,如同璀璨的星辰。
黑袍女也凝视了项东片刻,随即眼眸中透出杀意,举着剑向前走来。
甄库慌了神。他双手捧刀,护在身前,一边后退,一边磕磕巴巴地用当地土话对黑袍女说:“旁边的小伙,我的保镖。要想杀我,先杀他。”
项东听不懂甄库的话,举起短棍,挡在黑袍女面前。
黑袍女眉头一皱,冷冷地说出几个字,当然也是项东听不懂的。
甄库连忙给项东翻译:“这个女人说了,你是个混蛋二百五,不知死活的老匹夫,杀千刀的小竖子。她还说了,要揪下你脑袋当球踢,抠出你眼珠子……”
项东瞪了甄库一眼,“滚犊子!她一共才说了四个字。”
……
黑袍女终于动手了。
只是轻轻一跃,剑尖直指甄库的咽喉,瞬间就到了。
甄库目瞪口呆,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项东急忙移步过去,短棍抡下,抽在宝剑上,将其击偏,救下甄库一命。
甄库趁机溜到一旁。
黑袍女手腕一翻,宝剑横劈向项东的小腹。项东不懂招式,只能疾速闪身后撤,勉强避开锋芒。
黑袍女逼退了项东之后,又奔甄库袭来。
“哎呀妈呀,他比我能打,你别光追着我呀!” 甄库只好向井口后躲避。
三个人就这样围着井口,杀过来,躲过去,像走马灯一般。
项东速度虽快,但既没有过人的力量和耐力,也没有技巧和协调性,很难与黑袍女这样的高手抗衡。
……
眼看黑袍女一剑将甄库手里的刀震落在地,又一剑刺向咽喉,甄库即将小命难保,项东从侧面挥着短棍冲上去,意图帮甄库解围。
没想到黑袍女早有防备,宝剑对着甄库虚晃一招,突然转身面对着项东踢出一腿。
项东正在向前猛冲,想要躲开是不可能了,只能尽力收住冲劲,同时稍稍侧身。
尽管黑袍女这一腿明显没有用全力,项东也及时将力道化解了一半,可他还是感觉前心遭到了重重一击,仰面倒地。
黑袍女迟愣了一下,盯着项东,眼神里似乎还有一丝关切。
项东感觉到胸膛里又闷又痛,但大敌当前,他硬是憋着一股劲,很快就爬了起来。
黑袍女见状,继续追杀甄库,在井口旁将其逼上绝路,命悬一线!
情急之下,项东一甩手,短棍旋转着飞出去,正中黑袍女向前举着剑的右臂,她胳膊一麻,一松手,宝剑落下。
项东瞬间爆发出了他的极速,在黑袍女宝剑松手的瞬间,项东几步奔到了她面前,侧着身,用自己的整个身体直接撞了上去。
黑袍女躲闪不及,右肩和右臂处被项东撞了个结结实实,惊叫了一声,身子向左一歪跌向井口。
她手疾眼快,伸出左手扒住另一侧的井沿,身体悬在井壁上,才没有掉下去。右臂垂着,一时抬不起来,看来是被刚才那一棍给敲麻了。
项东并没有停下,他从井口旁捡起了一块板砖,举过头顶,瞄着黑袍女,随时准备拍下去。
……
刚刚还在连滚带爬的甄库,见此情景,立马就支棱起来了。他双手又捧起了那把刀,在井口上方晃来晃去。
“你上来呀,拿剑捅我呀!你不是很嚣张吗?”
这个女杀手有点惨,就靠着一只左手把自己挂在井沿上。但是她仰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井口上的项东,一副根本不怕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