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全没想到这茬儿。他和他的同伴们必定会被制服。但他们暂时还不了。
他们去的地方只会是公开处刑的行刑场。
是的,托比亚斯定会选择用“谋害尤利塞斯·格兰伯爵”的罪将狼人们公开处刑。毕竟斩草要除根,用格雷伊行以诱出更多的狼人。而只有把狼人变成人,人不会有机会道出托比亚斯的罪行。
蒙受王垂青的尤利塞斯·格兰,他的惨会促使王向狼人开战。这样来,迫害狼人的托比亚斯就成了“正义”的方。没有人会指责四处屠杀狼人的他不人道。甚至因为替王给尤利塞斯·格兰“报了仇”,托比亚斯不定会在贵族社会里重新受到重用。
这是个过执棋者缜密策划所布下的局。现在局上的棋子都在按照托比亚斯的规划行进。
托比亚斯不知道的是,他的对面不再是空无人。
叶棠会坐到托比亚斯对面只有个原因:她厌恶这种踩着他人血肉上位,用种族灭绝当作功绩的权利者。
狼人也、其他的兽人也罢,不曾主动伤害人类的他们有权利选择作为人类与人类共存。
……
坐回弟弟床边的朗被人脚踹在了腰上。疼得眼泪都冒出来的朗回头看,只见弟弟已醒了,还在瞪着他。
朗无奈举手,表示投降:“是是是,对不起,我食言了,先偷跑了。”
“哼!”
重新把昏昏沉沉的脑袋埋进枕头与被窝里。休其也明哥哥很克制了。
——只要他们还长着狼的脑袋,他们就永远不能向她、向玛丽倾诉他们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那隐秘的火热。
这就像那首歌中的野兽与孩。
假装自己是人类男孩的野兽,永远不会向孩表。
……
格雷伊被人扔进了充满灰尘的石牢里。他壮硕高大的身此时就像块破抹布,唯的用处就是在地上蠕动着擦掉厚厚的积灰。
“、恶的人类……真……真是……卑鄙……!”
嘴角无法控制地流着涎水,没想到人类居然只是用个小小的瓶子向着自己泼、自己就头晕目眩使不出力气,还像被抽了筋那样软倒在地。双手与双脚都被紧紧捆在身后的格雷伊就连想咬牙都使不出力气。
天已快亮了,新的天即将到来。
尤利塞斯·格兰坐在桌边写完最后笔,他身旁的管家立刻拿信封装他写下的信件,并将热的半勺蜡液滴到了信封的封口处。
“埃文,你怎么看那位性?”
少年伯爵边在蜡液上盖下印鉴,边状似随意地询问。
“性……您是指与狼人在起的那个村姑——咳,我的意思是那位士吗?”
管家埃文努力揣测着自家老爷的意思。
他们家这位老爷年纪虽然不大,见过的风月场却是不少。尤其每年的社交季,媛贵妇们都会像嗅到了蜜香的蜜蜂那样围着老爷打转。试图与被王陛下偏爱的老爷结下更深层的情谊。
老爷总是占着自己年纪小装傻装天真,除了与老爷有着亲近的血缘关系,年纪上又以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