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上。
姜主真的是越来越像陛下了。
啪——
姜皖忍不住,将手里的筷子拍断。
福大伴立即跪下。
阿瑞停下咀嚼,有些害怕地看着她。
姜皖深吸一口气,安抚地拍了拍他。
转头恶狠狠道,“华莳知不知道,福珠珠就是在上次用药的时候怀上的!”
要不是华莳,她会流落在外,独自生女?
她会一路小心侦查,让福珠珠身临险境!
她会丝毫不怀疑,自己是魂穿!
事关皇储,福大伴不敢托大,“那些药绝对没有任何危害!”
“呵,”姜皖面无表情道,“你们谁试过?”
“是你还是华莳?试过这药!”
“刚刚阿瑞和我说,他被人喂了药,全身又冷又热,浑身颤栗。”
“你们给他吃了这么多年的药,为什么没有人进去看看!!”
福大伴的头已经抬不起来。
难怪……难怪殿下闻不到药味,闻到就会应激。
他们还以为药用得不多,要加大剂量。
他们……都该死!
“阿姜,别哭。”
姜皖靠在他的肩上,哭得不能自已,压抑颤抖的身体,低声悲凉的哭声。
每一滴泪珠滑落,都好似在凌迟着他。
一刀刀深而见骨。
阿瑞听不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脚僵硬地抱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抚。
绞尽脑汁地回忆,只想起几个药字,手忙脚乱地连连保证,“我……我以后乖乖吃药。”
“你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
我们不吃。
我们不吃药。
姜皖睁大眼睛,想看清他的脸,可涌动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像一个哑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摇头摆手。
平日里爱哭的男孩,此刻抱着她的女孩,眼中慌乱、不安,都被他坚强地压下。
学着姜皖安慰他的样子,一点点亲吻她的脸颊。
他用着他所知道的方式,笨拙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