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你已经三个时辰零十刻钟没有跟我说话了!”阿瑞整个人贴在姜皖身上,企图唤醒她的良知。
姜皖也不敢走他,随便他怎么赖,眼神没有一点晃动,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你说话我不是一直都有接吗?”
阿瑞不管,耍赖道,“可你没有看着我说话,这不算!”
“怎么不算?”
“你回来的路上,都在看这些东西,和我说话也不专心,就是不算!”
姜皖看完最后一点折子,拍拍他,“好啦,起开,别诡辩了。”
不要!
阿瑞越来越烦,圈着她腰身的手逐渐用力,好像这样就能把她嵌在骨子里。
姜皖被迫仰头,挣扎道,“你——是要——勒死我!”
阿瑞哽咽道,“明明是你,是你不看我。”
姜皖想好好怼他两句,因为他满脸的泪,咽了回去,轻声道,“你看,这个环境,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又一直在我身边,手拉着手,哪里都是你的气息。所以看不看有什么要紧的?”
“有!”根本不一样!
姜皖看他,他才觉得她是活得,能跳会动的,而不是一具尸体。
“好好,我俩这样贴着,给你看个够。”姜皖捧起阿瑞的脸,额头对额头的贴上去。
这样近的距离,更能看清他的肌肤上如剥了壳鸡蛋,没有一点毛孔,细腻光滑。
连刚刚流下的泪也是晶莹剔透,没有半点浑浊。
像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清新温暖。
正常人会感到不适的距离,在阿瑞眼里却刚刚好,恨不得一直这样贴着不分开。
半米的手链还是太长了。
姜皖轻柔甜郁的气息包裹着他,脑海里舒适的记忆复苏,不知不觉,喉咙有些干涩,双手环住她的腰,他想……
啪——
察觉异常,姜皖一掌推开他。
阿瑞坐在下面,眼巴巴地看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姜皖无语,好像谁饿着他了一样。
这诱色可餐的模样,姜皖轻咳一声,“等晚上再说。太阳还没下山呢!”
阿瑞声音软软,“昨天这个时候不也……”
“你再说就没有了!你自己睡吧!”姜皖瞪大眼睛,怒视他!
今日出去,她可知道了,福大伴他们一直在宫殿外随身服侍呢!
昨日是昨日,不了解不清楚,荒唐也就罢了。
现在知道了,怎么好意思由着他乱来。
阿瑞见她如此坚决,衡量片刻,不情不愿道,“……好吧。”
晚上就晚上。
……
屋外粉色的夕阳照耀大地,为皇宫披上一层粉色的薄纱,纱布渐渐变橙,再变红。
用完晚膳,两人开始洗漱。
“伸手。”
“不嘛,这水看着好脏。”
姜皖耳充不闻,拉着他手拧了拧帕子擦试。
“呜呜呜,我的手脏了!”
“用鲜花水洗手就是脏了,应该给你接露水,好好灌溉。”
“好啊,你去吧。”
姜皖闻言把帕子一甩,转身就走。
“你……阿姜,你去哪?”阿瑞跟着跑出去。
姜皖面无表情道,“去给你找露水。”
阿瑞戳戳手,阿姜好像生气了,他……他也不是一定要露水。
姜皖一看就知道他想什么,气不打一处来。
挑挑,真的是挑不死。
她好心好意的服侍,还被挑刺!?
“你怎么又走了?!等等我嘛。”阿瑞连忙跟上。
累了一天,姜皖不想说话,利索地躺好,她要好好休息,免得年纪轻轻,过劳而死。
阿瑞见她已经躺好,有些羞涩,但还是乖巧的把衣服脱得只剩寝衣,钻进被子里。
“阿姜,阿姜我来啦!”
姜皖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装作没感觉到被子外的拉扯。
阿瑞又拉又扯,没反应。
睡觉了?
可是她答应的事……
姜皖侧耳听了听,没听见他的声音,应该是放弃了。
心里刚放松警惕,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了一跳。
怎么了?地震了吗?
被子上传来动静,不一会,就见到了阿瑞黑葡萄般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声音惊喜,“嘻嘻,阿姜醒了。”
姜皖晕了晕,无奈道,“放我下来。”
阿瑞乖巧的把她放下来,还细心地把碍事的被子踢开。
姜皖躺在床上,感到无语。
阿瑞已经慢慢的凑过来,像闻见肉味的狼。
“去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