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船在湖面行驶,挤开一株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只一面吸满水的娃娃漂浮在湖面。
姜皖疑惑,“怎么有个娃娃?捞起来。”
免得影响风景,影响皇宫的仪容仪表。
阿瑞因为姜皖拒绝戴银链而生气,没有理她。
一旁服侍的福大伴暗骂暗卫粗心,抹个尾巴都不会!捞起来上面的草药味熏到我们尊贵的殿下怎么办?殿下可是闻不得一点草药味的!
什么你说已经被水泡没味了?
殿下的事,慎之又慎才是。
福大伴上前行礼,贴心建议道,“宫宴即将开始,先去宫宴要紧,上岸后,我即刻让人去捞起来。”
“嗯。”姜皖看了看时辰,确实要开始了。
“我叫姜皖,大伴不用多礼。”
福大伴还没说什么,阿瑞就兴奋地抬起头,“阿姜!”
福大伴在殿下抬头的时候,就已经不动声色地退下去。
只求不碍到殿下的龙眼。
“阿瑞,有事吗?”姜皖温柔地笑着看他。
阿瑞摇摇头,继续重复道,“阿姜。”
“阿瑞。”姜皖耐心地接下一句。
“阿姜。”
“阿瑞。”
……
今日设下的宴会有两个主场,一个是正厅,里面摆着常规的案桌,按照身份高低,各国势力的强悍程度划分座位。
一个是侧厅,设有舒适的沙发,高脚凳和小圆桌。
正厅因为东道主还没有到来,尚未开放,侧厅分为两个区域,一个是开放区,一个办公区。
女眷的去开放区,男人去办公区。
各国代表先做,由东里明领头,先做了前期的交接,以及他们人员的精确审核。
除了扶桑代表团坐立不安外,办公区一派和谐的结束了,转到开放区享受美食美景。
湖面微微徐来,带着淡淡的雅香。
厅内吊着各式各样的宫灯,各色欢快的乐器响起,氛围感十足。
各国代表和各家官眷手持高脚杯,一群群地聚在一起聊天。
戴着面具的宫女侍卫,单手举着托盘,穿梭其间。
镜花佩揽着不夜杪,看着舞池里摇曳生姿的舞女,点评道,“大酆的女子可真是独特。”
不夜杪皱眉拉开他放在肩上的手,眼神清明,余光没有分给舞池一丝一毫。
镜花佩不得劲,“嘶,摄政长公主不在,你这副无欲无求的德行给谁看?”
不夜杪是罗山国摄政长公主的驸马。
不夜杪目光一冷,“有事谈事,莫要扯到家妻。”
镜花佩有些稀奇,不是说两个人感情不好吗?摄政长公主还养着几个小白脸呢,怎么看他的样子不太像!
难道是故意放出消息,糊弄各国?
就在不夜杪不耐烦准备离开的时候,镜花佩道,“皇冠在罗山国干了什么?”
不夜杪看了看四周拥挤杂乱的人群,压低声音,“你疯吗?这事能在这里聊?”
若是可以摊开聊,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来大酆,就是因为见不得人,所以才遮遮掩掩。
他是脑子坏了?
镜花佩嗤笑一声,摊摊手,修长的手指掐住高脚杯,里面艳红的酒汁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为何不能?”
青昭国六皇子果真如传言般放荡不羁。
可他不夜杪一介武夫没有背景,靠自己谋得长公主的信任和青睐,靠实力坐稳驸马的位置,成为罗山国实权压过皇室的人,注定不能像他这样不拘一格,小心驶得万年船,才是他做人的宗旨。
深深地看了眼他,转身离开。
“假正经,活该自己女人管不住。”镜花佩摇晃着酒杯,朝舞池走去。
安晋尔忙着与大酆有决定权的官员沟通,一圈子一个圈子的挤进去交谈。
聊了一圈,还是觉觉得没有姜皖靠谱。
他们的面相太奸诈,不如姜皖面善。
沐兮灵对大酆官眷的妆容很是好奇,纯粹美好的长相,有心请教,
在一众特地学过相关知识的夫人小姐中,如同狼入虎口。
穆行文只能黑着脸,站在外圈。
这次四国来的女性很多,但地位奇高的只有沐兮灵一个,货真价实的王妃。
哪怕东海国不喜欢她,在穆行文绝对的争取下,皇室还是给了她超一品正妃的位置。
手里有王妃的供奉,也有齐王府的各项收益,手里钱财多得花不出去。
昨日她们给镜花佩带来的莺莺燕燕讲解,才卖出去了一百单。
而今天,沐兮灵光一个花颜蜜就有了三千单。
可想而知,她是个绝对不缺钱的主。
就这样巨大的花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