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汉显然对京都很熟悉,赶着马车,七拐八扭得地最后在一挂着涂府牌子的宅子门前停下。
老汉将马车上他坐过的地方,擦了又擦,才把姜皖两人请出来。
“到地方了,贵人们这玉兰巷只有这一家姓涂,可是这里?”
姜皖也不知道,听他这么说应该就是这了。
“应该是了,多谢老汉。”
吴老汉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姜皖在心里对这里的服务态度打了个五星。服务……?这是服务,那么就应该要给钱。
突然意识到什么,姜皖开始左掏右掏,只掏出了一个刻着清和阁的牡丹令牌,这应该是杨铃铃给的,是她们三人开得那个店子的名。
可这又不是商业街,去哪找钱啊!?
姜皖低头在绿珠耳边轻声道,“你,你带钱没?”
绿珠瞪大双眼,看了眼搓着手、等着付钱的老汉,疯狂摇头。她是来值班的,值班谁把钱带身上?也怕被弄丢了。
吴老汉等了一会,见她二人背对着他叽里呱啦地不知道说什么,“贵人,我还赶着回去接下一单呢,能不能先把钱结一下。”
姜皖苦哈哈地转过身,“是这样的,我俩没带钱。”
“不知……”
之后的姜皖,没有说下去,因为眼前和蔼的老汉,已经马着一张脸,阴沉沉的看着两人。
绿珠被老汉的反应吓一跳,急忙摘下宫花,“这个是宫里制成的,应该值不少钱。”
老汉看都没看,将宫花拍落,冷冷道,“宫花只能在宫里带,其余地方用不了,你们还是快些结账!否则,我就去府衙告你俩。”
绿珠这才想起来,确实是这样。哪怕是宫里赏赐宫花,也不能在除了宫里的场所佩戴。
绿珠没办法子了,看向姜皖,发现姜皖正在扯发冠。
姜皖在绿珠拿出宫花无效后,就开始扯头上的珍珠。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贡品,质量格外拿的出手,怎么用力都扯不下来。
姜皖放弃从身上找钱这个途径,“老汉,你是否能在这等会,我去涂家借钱给你。”
老汉本打算抓人进府衙,听见她这样说,觉得可行。但为防再有诈,指着绿珠说道,“你是她主子,让她去。”
姜皖心里为老汉细致地观察鼓掌,好眼力。
“绿珠,你可以吗?”
“嗯嗯。”
“你就说姜皖找张小就行。”
“好的,主子。”绿珠最后看了眼老汉,确定他不会暴起伤人,才走到门外敲门。
一番沟通后,不出一会,张小急匆匆地赶来。
“姜小姐。”
姜皖上前一把扯起他,“别多礼了,我没带钱,你帮我垫付一些给这老汉。”
张小这才注意到一旁阴沉沉地老汉。
解开系在要见的墨色荷包,递给老汉,“这些你都拿走吧,劳烦你等候这么久了。”
吴老汉收起荷包,重重哼了声,才赶马离开。
姜皖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的虚汗,感叹道,“还好有你。”
绿珠在一旁点头,表示肯定。
张小谦虚地笑了笑,才问道,“姜小姐来找在下,有何要事要办?”
“也不是什么要事,”姜皖无端有些尴尬,“就是我俩不认识去大司农的路,想找你来问问路。”
说到大司农,张小想到姜皖如今的身份,“还未恭喜姜小姐成为三品大官呢。”
姜皖摆摆手,“不值一提。”
张小想着也对,初入朝廷就是三品,确实不值一提。
“那属下为小姐带路。”
“劳烦了。”
“是在下的荣幸。”
……
出了巷子,张小又拦了一辆车。
姜皖再三确定张小有钱后,才坐上去。
车辆路过清和阁的时候,姜皖让马车停下,下车去柜台取了一些银两出来。
“喏,这是还给你的,这是今天的辛苦费。”
张小看着眼前当然两个绸布制成的荷包,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给上司花钱,这应该是一个成功下属必备的一个技能。
难道是姜小姐对他有什么不满意?
这样一想,这钱就更烫手了。
“这都是属下该做的,小姐有何不满还请直说,属下下次绝不再犯。”
姜皖将钱袋子扔进他怀里,“装什么大方,给你老母治病的。”
张小还想说什么,马车就停了。
姜皖掀开车帘,确认了地方,直接越过张小下车。
张小追下车,“小姐,还有吩咐吗?”
他想多为姜皖做些事。
还真有,姜皖停下脚步,又递给张小一张写着五百两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