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回来说,他无父无母,江白便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既然她想要裴意那他无论如何也要帮她,裴意如何他并不关心。
他不想看到江白为了男人的事伤心。
他是个捕快,三教九流的认识不少,买那种药不算困难。
他把药给江白的时候面色复杂,有心说两句到底是放弃了。
得了药的江白就开始筹划起来,连去裴家给裴思送花赔罪的事都懒得做了。
——
裴思早起上工,他像往常一样打开门。
没有花,没有那张胖乎乎的脸。
他左右看了两圈。
没有人。
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受。
大抵是轻松吧。
……
中午,江小果和裴意从私塾里出来后,江白对裴意说她要请他吃饭,理由是:“为那天的口无遮拦道歉。”
江白是个什么样谁不知道?她要是学会道歉那真是老天开了眼了。
裴意也觉得诧异,但他还是答应了。
江白请客的地方不是元家酒楼,而是一个普通的馄饨摊。
这符合她平常对外人抠门的表现,裴意并不意外。
江小果倒是有些失望,但也不敢闹腾。
馄饨端上桌后,江白忽然指着地上对裴意说:“你钱袋掉了!”
裴意本能地低头,她快速往自己的碗里下了药粉,用筷子搅合搅合。
江小果看到了,他没有吱声。
因为姐姐早就跟他说过今天要给裴意下药,让他配合一点不要声张。
他当然不会,不然他的屁股就开花了。
“钱袋没有掉,你看错了。”裴意刚直起身子,就看到江白把她的馄饨跟他的调换了一下,看他面露疑惑,笑着解释:“你的馄饨看上去肉要足一点,嘿嘿~”
她这番无耻的行为裴意不见生气,反而笑着摇了摇头。
他吃完馄饨舀了两口汤喝,没有察觉碗里下了药。
吃完馄饨,江白把江小果送回私塾,这一路走着,她时刻观察着裴意的一举一动。
半途中,裴意走路的速度变慢了,耳廓爬上来红晕。
她就当没瞧见。
等看着江小果进私塾,她一回头,发现裴意眼神有些涣散,“好心”地搀扶他,“裴大哥,你没事吧?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发烧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裴意慢了半拍,才迟钝地点了点头:“好……”
回去的路不算太远,裴意却觉得很是煎熬,身体里好似有一股火在燃烧,烧的他的身体变得十分奇怪,莫名的想做些什么来缓解身体里的火。
“呼……呼……”
呼吸声变得沉重,吐出的气息灼热,四肢越来越无力。
……
“裴大哥,你的脸好烫!”
江白的一声惊呼让他茫然的大脑清醒片刻,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到家,此时正被扶着坐在床上。
额头上多了一只胖手,温度凉丝丝的,舒服的他想叹息。
“裴大哥,你出汗了,你是不是很热?”
“……嗯。”
他低垂着眼,眼里开始出现水光。
“那我帮你把外衣脱掉。”
往常听到这样的话他肯定会第一时间阻止,但他现在就像个木偶一样随人摆布。
等到外衫被脱掉露出里衬,那只胖手已经触碰到他的胸口时他才突然有了反应,他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些,用力地(他自以为的)攥住了那只胖手腕。
“你,你是不是……在馄饨汤里下了什么东西?”
裴意也不笨,很快想到他身体的异样是源于某人的刻意为之。
他说半句喘半句,听的人耳朵发麻,身体发软。
江白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一把将裴意往后一推,这人轻易地倒在了床上,动作间衣领敞的更开了。
她坐在他旁边用眼神巡视着他的身体,露骨的视线羞的裴意脸都烧了起来,他想把被子盖在身上,江白拦下了他。
“裴意,你也别挡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在你的汤里下了春药。”
“为,为何?”
“当然是为了得到你的身子。”江白戏谑地朝他笑笑,“你不知道我一直在觊觎你吗?”
“你,”裴意试图撑起身体,但是此时的身体却背叛了他的大脑,他无法再支配它,只能任由那股潮热在身体里乱窜。
“你前几天还给阿思送花……”
江白翘着腿:“你说道歉的事啊,我道歉可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既然裴思不搭理我,我也不必再热脸贴冷屁股,倒不如拿这张脸贴贴你的唇儿,再贴贴你的身子。”
她肆意地说些浑话。
浑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