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却还是不疾不徐,仿佛身后的御林军所包围的不是他的墨王府,想要伤害的不是他不是阮烟罗一样。
就那么的从容不迫的走进了墨王府的大门。
然,就在大门就要阖上的那一刻,燕寒儒飞身一纵,越过御林军的头就直冲而来,“燕寒墨,纳命来。”
“简伯,送王妃去休息。”进了墨王府,燕寒墨终于肯放下阮烟罗了。
哪怕整个墨王府都被包围了,可这里依然是他的家,给他安全感和安心感的家。
“是,王妃。”简伯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眼看着燕寒儒袭击了过来,一把拉过阮烟罗就送进了一旁早就备好的轿子里,“快送王妃回寝房,注意着要轻点,千万不要让王妃动了胎气。”他吩咐他的,至于燕寒儒,自有燕寒墨来处理,有王爷在,他一点都不担心。
王爷回来了,王府就有主心骨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燕寒墨点了点头,眼看着阮烟罗离开了这门前,也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倏的一个转身,“老十七,你确定要打?”
“确定。”眼看着指挥不了自己的御林军,燕寒儒简直要气炸了。
他说了赏一万两黄金,都没人敢对燕寒墨动手,都被燕寒墨的气势所震住了。
他真没用。
这要是传出去,他燕寒儒的一世英名也尽废了。
此刻才终于明白母后的话语,一定要除掉燕寒墨。
而且要除根。
否则就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哪怕燕君离坐上了皇上的位置,他们兄弟也不得安生的。
燕寒墨只是两声吼,就能震住他的御林军,还有什么是燕寒墨所做不出来的呢。
那种历经人生百态所积攒起来的气场,连他见了都是佩服。
可佩服归佩服,他们注定了就是为敌的立场,不是燕寒墨死,就是他们兄弟的死。
母后的告诫,他历历在耳。
手里的长剑直直的挥向燕寒墨,哪怕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燕寒墨的对手,他还是要放手一搏,“给我上,一起上,跟着本王一起上。”
他不是一个人的,他带着这么多的御林军,一定要利用上。
“违将令者,死。”眼看着没有一个人听他的指令,燕寒儒怒了,所经,没听令者一剑一剑,直接砍了几个人。
“给我上。”砍了人后,他再次下令。
这一次,终于有人回过了神来,随着他一起冲了过去。
燕寒墨身形一闪,转眼就又出了墨王府的大门,“简伯,关门。”
“王爷,不要。”简伯站在那里急得已经要跳脚了,他怎么可以把王爷一个人留在大门外呢。
以一敌万,时间久了,王爷会凶多吉少的。
他不关大门,就是不关。
第一次的,简伯违背了燕寒墨的命令。
他们墨王府的王爷,也是顶梁柱,谁有事,燕寒墨都不能有事。
“简伯,我让你关门。”眼看着一众御林军在燕寒儒的带领下冲了过来,燕寒墨再一次急急的催促道。
“简伯,你想违令吗?”
这一声,让简伯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他活了大半辈子,他跟了燕寒墨大半辈子,他真的从来都没有违背过燕寒墨的命令,可是刚刚,他真的就违背了呢。
还是毫不迟疑的直接就违背了。
“王爷,老奴不能呀。”
“关门。”燕寒墨低吼,一双眼睛都红了。
“是。”简伯长叹了一声,燕寒墨的话在他的耳中是比圣旨还管用的。
一挥手,他和守门的人一起关上了墨王府的大门。
燕寒墨负手而立,玄黑色的衣袍在风灯和火把的照射下,衬着他宛如地狱的使者,挡他者亡,攻他者死,他无声的站在那里就是一种无声的宣誓。
刀刃起,燕寒墨一伸手就抓住了解把长刀,瞬间舞的虎虎生风,一挥一舞间,一个个的御林军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上。
数以万计的御林军在燕寒儒的带动下朝着燕寒墨攻击而来,他就不信杀不了燕寒墨,弄不死燕寒墨。
皇宫里的燕君非和燕君离不行,但是到了他的手里,许雪婉交给最后的一张牌如果利用不当,杀不了燕寒墨,以后再想杀他的人,只怕比登天都难了。
他既然敢进被重重包围的墨王府,就证明他早就有了万全之策,能在他们这重重包围之下安全离开。
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他还是了解燕寒墨的。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杀燕寒墨,毕竟,燕寒墨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有他活着一日,那其它的国家就一日不敢轻易的冒犯大燕国。
这就是燕寒墨存在的最大的好处。
可他必须要燕寒墨死。
母后的话一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