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做的菜都是拿来讨好他的,目的就一个,为了留在他的王府,然后偷走那封信。
所以,她做的菜从来都是他爱吃的,她那时专门向二子向简伯打听他爱吃什么就做什么。
后来他许她陪她一起用膳,她没想到,她那时哪一样多吃了一口少吃了一口这男人居然全都知道。
此时桌子上的菜几乎全都是她爱吃的,他全记得。
难不成,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爱上她了?
不过好象,燕寒墨从来没有对她说他爱她。
爱这个字眼,好难开口的感觉。
餐厅里很安静。
燕寒墨这一天将食不言寝不语发挥的淋漓尽致,刚在卧室里就极少说话,这一刻在餐厅里更是不说话。
不过,手上却一点也没闲着。
却不是忙着他自己吃,而是时不时的夹一块她爱吃的放在她的碗里。
她很想说他越这样越煽情,越让她舍不得。
可是每每想到两个人走到今天的原因,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有她去了江南,才能彻底解决他们两个间横亘着的那座山。
给燕寒儒或者燕君非燕君离安排一个阴年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女人,燕勋和许皇后才会放过她。
那时,她就再也不用变成别人的模样躲避皇室的追踪了。
去,必须要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想去,也要去。
“阿罗,汗血宝马已经备好了,你出门在外每用一次膳就换一匹马,这个你收着,到时候,你只要拿着这个腰牌,途经的所有的客栈都会提供马还有安全的膳食的。”
阮烟罗接过燕寒墨递过来的腰牌,玄黑色的腰牌,一如他的衣着还有他的马车,他似乎极喜欢黑色,别样的神秘。
“好。”腰牌的正面是一朵花,反面是一个墨字。
墨字代表燕寒墨,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那朵花她就不懂了,“这是什么花?”
燕寒墨微微一笑,“真想知道?”
“说啦。”阮烟罗已经被他的样子给挑起了所有的好奇心。
燕寒墨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她的碗里,这才道:“这是野花,不知名的野花,所以,我也叫不出它的名字,不过,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
“你取的?说来听听。”阮烟罗顿时就来了兴致,就燕寒墨这样的,让他打仗还可以,给花取名字,一定难听极了。
“初见。”轻声两个字,燕寒墨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靠向了椅背,显然是不吃了,就坐在那里看着阮烟罗。
“初见……”阮烟罗呢喃着这两个字,不是她以为的难听,而是很好听。
花的名字叫初见,很唯美很雅致,好听。
忽而,她眼睛一亮,她想起来了,这花很好看,这是她初初来燕城的那一路上的路边上就有的野花。
脸上一红,原来,他的腰牌居然都换上了他们初初遇见时的那种路边的野花。
初见这花名,还是很配那花的。
粉色的朵朵,很漂亮,很好看。
就这样的念着这花名,再看着对面的男子,阮烟罗这一次不止是鼻子酸了,眼泪也流了出来,“燕寒墨,你坏蛋。”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讨厌他这样的煽情,惹她掉眼泪了。
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很脆弱的感觉。
或许,只有在燕寒墨面前,她才会这样的脆弱吧,否则,在面对风水宝鉴行和兴盛行的自己的人时,她从来都是强势的,那时的她没有依靠,她只能靠自己。
但是现在,她有一个燕寒墨可以依靠了。
燕寒墨倏的一捉,就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蹭了一下,“那花很好看,那时压在我们身下的,就是这花,阿罗,你去客栈的时候,客栈也会拿出同样的腰牌,倘若拿不出,那家客栈的食物和马匹,你千万不能用,可记得了吗?”
阮烟罗点点头,就觉得这男人这是把她当孩子了,瞧瞧,她都这么大的人了,他这是连她出门一路的交通工具和住宿伙食全都安排好了。
吃下了他才放在她碗里的糖醋排骨,阮烟罗有点汗颜了,她就觉得她应该把当初来他这里的目的说出来,“燕寒墨,当初我扮成罗烟的样子来你的墨王府,其实是有……”
“王爷,燕君离来了。”可阮烟罗才说了一半,就被匆匆赶进来的简伯打断了。
阮烟罗抬头看看阳光,已经下午了。
早就过了出发的时间点。
就是因为很晚了,她肚子才饿得咕咕叫。
燕君离这是来催她出发了。
一听到燕君离的名字,阮烟罗哪怕是还没吃饱,也没有胃口了,放下了筷子,起身,“阿墨,等我回来。”她想,她会尽快的赶在他出征前回来吧。
不然,此时就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