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秧秧在府里等到了太子回宫的消息,高兴地抱着崽崽狠狠吸了一口。
过了两日,她终于可以和娘亲进宫去见哥哥了,是皇帝伯伯告诉舅舅,让她们带着行云和随安入宫的。
娘亲忙前忙后地准备了许多点心和果酱,大包小包要拎着入宫去。
出府时遇到容惊春,问她们去哪儿,也非要跟着去,就一块入了宫。
容惊春在马车里还看见了随安和行云,好奇地问:“你们怎么也进宫?不去照顾你们主子?”
又抬下巴朝向随安:“还有你,进个宫紧张成这样,你是要去受罚赴死?”
“奴才,奴才……”随安已经知道自家公子是东宫太子殿下有几日了,但还是没有缓过来,一想起来就紧张。
他自己也不知道紧张个什么。
但他家公子是太子殿下啊!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容惊春也懒得听,罢手不再问。
容惊春隐隐又觉着哪里不对劲,直到他们被太监领到东宫明德殿,见到了身穿许斐然。
“你你你……”他自己也结巴了,经过仔细上前辨认,以及行云和随安哗哗跪下给太子请安,他总算反应过来。
“你!太子殿下???”
“惊春。”容雨棠唤了侄子一声,朝司徒君行礼,“容氏携女见过太子殿下。”
“秧秧见过太子哥哥!”
“姨母,秧秧请起。”司徒君亲自去扶人,又朝跪俯在地的行云随安说,“你们也起来吧。”
“多谢太子殿下。”
容惊春彻底傻眼了,许斐然就是司徒君,司徒君就是许斐然?
所以许斐然是皇子。
还是皇太子。
容惊春警铃大作,抢在司徒君前面把妹妹拉到自己身后,咬牙切齿道:“离我妹妹远点!”
“惊春……”
“姑母,他是太子!太子!秧秧不做太子妃!我们容家绝不高攀皇室子,皇室女也不要下嫁我们容家!”容惊春一直记着他爹说过的话,更记得他三哥的叮嘱,皇子靠近他们家秧秧的都不安好心。
经他这么一喊,容雨棠和小秧秧才猛地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
尤其是小秧秧,她自己都懵了。
如果她当初答应做太子妃,那她娘亲在许府的时候,岂不是给她养了个小夫君?
“……”小秧秧眨眨眼睛。
容雨棠稍叫琢磨,解释说:“我们已经拒绝了,而且小斐然是秧秧的哥哥。”
“又不是亲的。”容惊春护犊子似的把妹妹又往后面挪了挪,必须得保持一点距离。
小秧秧:“……”
她没把崽崽带来,把崽崽的死对头带来了,还跟崽崽有一样的效果。
“四哥。”
“不行,这回你说什么都不好使。”
“不是,窝想说的是,四哥你脚后跟,踩到我的鞋尖了。”幸好因为她的脚有些胖,都穿大半码的鞋子,鞋子前面空了一点,不然按照她四哥这么来一脚,她应该已经在掉眼泪。
容惊春赶忙抬脚,回头一个劲道歉,问有没有事。
事没有,鞋脏了而已。
“先把鞋脱了,让宫女清洗一下。”司徒君招来宫女。
小秧秧站着就想把鞋脱了,偏偏又站不稳,身子晃晃悠悠的,容雨棠和司徒君都下意识伸手去扶。
容雨棠扶住了。
司徒君没有,他又让容惊春挤开,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离我妹妹远点。
司徒君眸光渐深。
随安瞧见公子垂着的手逐渐握了拳头,连忙上去喊:“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息怒。
“嗯。”司徒君领着大家进去坐,随安看着金碧辉煌的太子宫殿,眼底闪着光,又闪着些许惶恐。
他支支吾吾地问:“太子殿下,奴才还是留在你身边服侍的吧?”
“你和行云都是。”
“嗯,那个,太子殿下,奴才不用做太监吧?”
行云看了他一眼。
司徒君也看过去,唇角很浅很浅地弯了一下:“孤刚才忘了问你自己的意思,你想留下来伺候孤吗?”
“奴才当然想!”随安急着回答,一是伺候公子多年有了感情,二是他好不容易能进宫,心里始终惦记着找家中兄长。
司徒君:“要想留在孤的身边,自然得是太监。”
“啊?”随安惊讶完,赶忙抿着嘴,眼睛慌乱地眨了又眨。
他不想做太监啊!
“行云,往后你是东宫的掌事太监,带随安去一趟蚕室。”
蚕室,敬事房专门阉太监的地方。
随安扑通一声跪下,颤颤巍巍地请求:“太子殿下,要不你再想想?”
他都快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