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要去哪里?带秧秧一起吗?”
“娘亲,能带秧秧一起走吗?”
容雨棠眼泪热泪,把女儿抱进怀里,轻抚着小秧秧的后脑勺,终于说出多年来无法述诸于口的一个字:“能。”
“当然能,娘亲当然能带秧秧走,一定会带秧秧走的。”
女儿的一滴眼泪滴落在她脖颈间,滚烫不已。
容雨棠知道女儿对于当年之事和她一般耿耿于怀,不会重复老路的。
她替小秧秧擦去泪水,亲吻着脸颊道:“娘亲怎么会舍得丢下我们家小秧秧呢,只是娘亲一人无法完成这事,需要秧秧的帮助。”
“嗯!”小秧秧笑了,既高兴娘亲不再丢下她,也高兴娘亲愿意与她分担,她自个人揩掉眼泪,高高兴兴地说:“娘亲尽管吩咐!”
“其实呢也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你呢,调皮一点,多欺负欺负府里的哥哥姐姐们就好了,就像他们从前欺负你那这样。”容雨棠把秦氏讲的故事讲给女儿听。
小秧秧醍醐灌顶,不过她纠正了一点:“娘亲才是漂亮狐狸,窝是淘气的小狐狸!”
她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
整人嘛,她最喜欢了!
护送小秧秧回来的容家三兄弟在海棠苑待了一会才回去,容雨棠身子虚弱就不出去送了,小秧秧囔着自己去送,跟个小大人似的。
兄妹四人走到花园池塘那边,正巧遇上许婉儿和许蔓儿姊妹俩。
如今府里的姑娘里,也就这两个身子还是好的,能出来外边溜达溜达,许玉歌上次挨打伤了元气,还在院子里娇养着呢。
“婉儿见过容少将军。”许婉儿一眼认出身披铠甲之人,起身行了礼,又朝着另外两人道,“见过容大公子,容四公子。”
许蔓儿并未行礼,正痴痴望着容大公子。
容大公子来过许府多次,她只远远瞧见过背影,未能瞧见正脸的,如今正面遇上,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对方什么也未提,小脸蛋已然开始泛红,像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容大公子真是仙人之姿。
“蔓儿……”许婉儿轻轻拉一下妹妹的袖口,妹妹才匆匆行礼,偏还行错了。
遭到容惊春一声讥笑。
许婉儿站出来解释道:“还请三位公子恕罪,蔓儿她只是过于激动。”
“激动什么?”容惊春扬着下巴不把两人放在眼里,“真是奇了怪了,从前不见得二位这么懂礼,对着秧秧好一顿欺负啊。”
许婉儿姐妹纷纷垂眸,面露尴尬。
“那是没少欺负的。”若榴斜二人一眼,猜道,“想必二位姑娘是看中大公子和少将军了吧,不然出来行什么礼,像从前那样转个身走开就是。”
毕竟是十多岁的小姑娘而已,心思被戳穿忍不住羞红了脸,许婉儿识趣地拉着妹妹退下。
小秧秧喊住两人。
“二姐姐三姐姐,原来你们喜欢窝大哥二哥呀,窝可以试着给你们牵线哦!”
不等姐妹俩开口,小秧秧已经仰头去问容城竹:“大哥大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呀?”
容城竹含着笑,声音永远温柔如水:“尚未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倒是知道不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嗯?不喜欢什么样的呀?”
许婉儿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
容城竹看都没看姐妹俩一眼,只是笑盈盈地望着自家妹妹:“除你以外,不喜欢姓许的。”
许蔓儿脸色一白。
小秧秧眼睛一亮,大哥旋即摸摸她的脑袋,原来大哥知道她想要两人难堪,故意配合的呀!
她调皮地晃晃脑袋。
转而又去问二哥,容泊呈耐心听她慢吞吞问完,木着一张脸说了句别的话:“我与许家,势不两立。”
容惊春轻哼一声,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许婉儿的脸色也白了,这不也说明容家人不会看上许家姑娘吗?
隐约的,她察觉到许秧秧是要羞辱她们,坚决地转身就走,可脑海中还是不断闪过容少将军在马上统领一方兵马的风采。
那是她跟着父亲一块出府瞧见的。
父亲告诉她,那是容大将军次子,十六岁便统领黑甲营,听闻那是军中十分精锐的一队人马。
……
气走许婉儿姐妹俩个,小秧秧蹦蹦跳跳地走在前边,领着三个哥哥出府。
容惊春恋恋不舍道:“秧秧,你和姑母照顾好自己,我得空就来找你玩。”
容泊呈看了四弟一眼,“既跟我在军中锻炼,不会有空暇时候。”
扭头就对小秧秧说:“五妹,二哥会常来看你们的。”
小秧秧:“嗯!”
容惊春:“你不也在军中,为何有空?”
容泊呈一张木头脸:“我与你不同。”